又被打了一巴掌。
李嫂伸手捂住火辣辣疼的脸,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傅萱,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巴掌是傅萱打在自己脸上的。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姐……”李嫂嗫嚅着嘴唇,声音之中带着颤抖,向她缓缓开了口。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动手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嫂声音之中充满了委屈,明明事事,甚至于时时刻刻,她都在为了傅萱着想,从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为了她考虑。
可傅萱每次打她,磨灭她尊严时,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不公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傅萱才不会在意这么多,她脑海中,一直盘桓着王晓生刚才说的话。
什么叫做,你们这对母女?!
她半眯起眼,强硬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没有再朝着李嫂脸上打一巴掌,已经算是傅萱最后的仁慈了。
“你不要在这里和我装傻了,他刚才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你们这对母女?这不可能是口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我明明是一个孤儿!”
傅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哪怕叫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她却也没有停下来,这件事对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她简直不知该怎么样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最好原原本本,从头到尾把曾经的事情和我说清楚,我妈妈早就死了,在之前救哥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急不可耐的开口大叫着,李嫂则是格外悲伤,她从未想到傅萱会这么和自己说话,难道自己是她的母亲,就真的让她这么丢脸吗?
原本这个秘密,她是打算是埋在心底一辈子都不说的,可此时看着傅萱嫌弃自己的模样,她突然有些莫名的悲怆。
所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亲生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知道了真相,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对!”
或许是赌气,或许是实在无法承受这一切的痛苦,李嫂也崩溃了,她拼尽全力的喊出这个字眼,看傅萱愣在原地。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流出,她却没有想要停下来。
“你说什么?”
一开始傅萱心里还带有侥幸,如今李嫂说出这话,就已经差不多能够印证她的猜想了。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傅萱心里不是没有想法。她总觉得李嫂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得都有些不正常。
明明她会读很多晦涩的书籍,谈论一些知识时,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却偏偏甘心在傅家做一个佣人,
她更是把自己当做是亲生女儿对待,最好的东西,最肮脏的事,全都愿意为自己去做,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两人虽然长相不同,可不知为何,傅萱有些时候总能在李嫂身上,看到关于自己的一些模样。
种种迹象都让她感到疑惑,可后来总觉得也许是因为两人相处时间过长,所以慢慢的,行为和习惯都有些相似,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她从来都没有去想,李嫂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觉得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