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到了。
巴西是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国家,有超过81%的巴西人信奉天主教,天主教是基督教的三大分支之一。
所以圣诞节是巴西人的第二大节日,仅次于狂欢节。
在圣诞节前期,政府就会在大公园边上,主要的街道上,以及许多人流量大的公共场所,布置许多高大的圣诞树,彩灯、蝴蝶结装饰、树顶上的星星。
天黑了之后,树上的灯光亮起,绚丽迷人。
尤其是在上帝之城里约热内卢。
到了节日当天,市区里会有很多节日活动。
主要的商业街上很多女人穿着性感的圣诞比基尼,戴着小红帽在街道上散发礼物,沙滩上也会举行足球和排球比赛,广场上也会拥挤着很多人边喝啤酒边跳桑巴,大声唱歌。
节日气氛异常浓郁。
凯利庄园里也是一样。
圣诞节当天,院子里布置了八棵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各种亮闪闪的小饰品,花环、闪灯,小礼品,空地上还摆放着雪人玩偶、圣诞鹿....喜气洋洋。
凯特还邀请了瑞吉娜姨妈一家人、马西欧,来家里过节,再加上金娜,热热闹闹的一家人。
大家一起吃烤肉、喝啤酒、赠送礼物、参加舞会,过了个热闹的圣诞节。
圣诞节过后又是新年,巴西人喜好休闲,喜欢派对,只要有节日,他们都不会放过。
相比圣诞那种居家式过节,到了新年元旦,大家会选择外出,家附近有森林的就会钻林子,家里有山的会选择登山,寻找传说中的金桦果,有海滩的地方当天海滩爆满。
里约这旮沓有山有水有海滩,到了这天可供选择的去处很多。
凯利一家人选择了先去海滩再登山。
“罗卡,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新年上午,罗卡正在镜子前整理衣服,T恤、七分裤、运动鞋,楼下传来了几声催促声。
“来了!”
他拿着运动腕表戴上,又看了眼镜子里的人。
回来了一个月,皮肤晒成了古铜色,更像个巴西人了。
他冲着镜子咧了下嘴角,下楼走到了前院。
院子里,凯特准备好了,她束起了长发,白色背心、贴身长裤,整个人显得干练利落,她的皮肤也黑了一些,看起来非常健美,像个女特工。
“帽子呢?”
凯特盖上后备箱问道。
“....”
罗卡愣了下,“我忘了”
他挠了挠头,又转身往楼上走。
“帽子在这里!”
利玛在车里挥了挥帽子,她趴在车窗上问道,“凯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罗卡看起来闷闷的,上次在萨尔瓦多也不这样”
“他在练习演技,这次他的角色是个被埋在地底的人,为了演好角色,这些天他经常呆在衣柜里,一待就是半天,说是要体会黑暗和压抑”
凯特摇了摇头。
在演戏上,罗卡有些执着,这些天他白天钻柜子,晚上写心得,整个人一门心思都扑在角色上,有点走火入魔了。
“罗卡,你天天呆柜子里,不怕得幽闭恐惧症吗?”
利玛笑道。
“不会的,幽闭恐惧症患者大都是幼年时期有创伤性经历,有心理阴影的,我不存在这种问题”
“那么抑郁症呢,听说很多演员都有抑郁症”
“更不会,天天有你们陪着我,我心情很愉悦,怎么会抑郁?”
罗卡摊了摊手说道。
“你最好别抑郁,不然我天天揍你”
凯特晃了晃拳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忽然扭住了罗卡的耳朵,“亲爱的,新年快乐!”
“哈哈,我也要来”
利玛轻轻一笑,从车里伸出手揪住了他的另一只耳朵,“亲爱的,新年快乐!”
“你们都揪我干什么?”
罗卡愣了愣。
“祝福啊,你忘了这个习俗吗?”
凯特笑道。
罗卡想了一下,巴西有些地方好像有这个习俗,在元旦这一天见面时,大家会使劲揪住对方的耳朵,表示祝福。
“好吧!”
他也伸手揪住了两人的耳朵,在两人脸上各吻了一下。
“亲爱的,新年快乐!”
“哈哈,还有金娜,金娜,我们可以揪你耳朵吗?”
“....”
“算了,金娜害羞了”
“哈哈哈~”
笑闹了一阵,一行四人上路了。
司机罗卡、颜值担当凯特、性感担当利玛、武力担当金娜。
四人开始了新年旅行。
由于住在里约,市区里的景区几乎玩腻了。
这次还有点时间,大家决定走远一些。
先去了里约大教堂做新年祷告、再到西南部的格兰德岛潜水、爬上鹦鹉峰抓鹦鹉,又坐船向北逛了热带雨林保护区、在Boituva的山顶上跳伞...
四人在东南部地区游玩了三四天,才意犹未尽地回到里约。
大家都黑了。
......
过完了圣诞和元旦,节日的气氛渐渐退去,大家又要开始工作了。
利玛有个广告片要拍,提前飞回了纽约。
凯特继续以前的工作,每天比总统还忙。
罗卡要进组开始拍摄了。
《活埋》剧组经过大半个月的准备,终于在1月10号正式投入拍摄,拍摄的地点就在里约的一个电影棚里。
拍摄需要的道具很简单,几个可以安置机位的木板箱,需要的剧组成员也不多,导演、摄影、化妆等一共只有三十三人,都是巴班克导演的老伙计,年龄最小的都三十多了。
罗卡年纪最小。
到了剧组,大家都不理睬他,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不管他请喝啤酒还是请吃烤肉,大家都没人跟他说话,一个个冷冰冰的。
剧组里的气氛异常古怪。
到了开始拍摄的时候,巴班克没有多说什么,只要躺在箱子里表演,从头到尾,用力地表演。
中间没有暂停,没有喊咔,也没有得到评价和指点,他演完了一遍,又演一遍。
可不管他怎么演,从始至终老光头只是托着下巴,冷眼相看。
一直到了傍晚,罗卡带着满身臭汗从箱子里钻出来,精疲力尽。
老光头只说了一句,下班,明天继续!
大家都散了。
很快只留下他一个人。
罗卡感觉上当了。
如果这样拍摄,哪个演员能受得了?
第一天是这样。
第二天也是这样。
第三天同样如此。
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人躺在箱子里演独角戏。
剧组其他的人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演,演的多好演得多烂,都得不到一点反馈。
这群人就像是一群死人。
到了第四天,情况还是这样,他带着满身出汗,精疲力尽地爬出了狭小的箱子,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散工!”
死光头巴班克挥了下手说道。
“等等!”
罗卡打开一罐冰凉啤酒,咕咚咚地干掉,他吐了口闷气,走到死光头跟前。
“巴班克导演,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我退出吗?”
“...”
巴班克盯着他,面无表情。
罗卡握着拳头很想揍他一拳,可想到这个死光头有癌症还有心脏病,完全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