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几点,也不是她这个妇人能对徒手应付得了,她跟着镖师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这一世都没机会练。
柳茹月干脆的伸手,“春妮儿,把钱给娘。”
“娘,当真要给他们吧,这么多人,肯定有人报官的吧!”陈尧不舍的抓紧了手里的钱袋,这是他回家的机会啊,交出去的话,娘连买材料重新做口脂的本钱都没有了。
柳茹月伸手将扮成女孩子的陈尧额间的发丝拂开,语气轻松又傲气,“春妮儿,你真是个傻孩子,人活着,技术在,娘就还能再赚钱,他们抢走的不过是我今日的劳动成果罢了,配置口脂的秘方在娘的脑子里,谁也抢不走呢,改日我们去了别的镇上县里,再造出更好的口脂来卖钱,赚更多的钱,他们还能追着我们跑不成?”
这样的话,着实不像平日里低调不招人的干娘能说出来的话,陈尧本想说都没本钱了,有秘方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转眼就看到了娘低垂着头,在给他眨眼使眼色。
陈尧心里一松,干娘真的很有办法,她这么说,肯定有用意的。
他相信干娘!
便附和她的语气,同样骄傲的说道,“娘说的是,这些霸道的家伙抢银子就抢,给他们就是了。”
柳茹月接过了陈尧手里的钱袋,往前一扔。
刘保接住钱袋,垫了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茹月一番,皮笑肉不笑道,“算你识相。”
“兄弟们,走!”刘保振臂一呼,那四个大汉也跟着他离开了。
柳茹月见他们走远,拉着陈尧在周围围观者不解的目光中往镇外走去。
陈尧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柳茹月,可是柳茹月表情严肃,脚步匆忙,他跟上步伐已经艰难,喘气都来不及,更没办法问出来了。
柳茹月是朝着刘保五人离开的反方向离开的。
可是在她拉着陈尧转身离开之后,刘保立刻带着四个兄弟,绕道追着她的方向而去。
一些摆地摊的人交头接耳起来,“那个小娘子,真是不知死活,反正都要把钱交出去,老老实实交出去就好了,干嘛还不甘心的说那些话,这下子,刘保恐怕不会放过她了。”
“是啊,看起来温温柔柔、脾气很好的小娘子,怎么就突然傲气成那样了呢,再不甘心,也不能在劫匪面前显摆自己的本事吧。”
“她恐怕要被刘保抓回去关着熬制口脂了。”
有人怜惜,“可惜了。”
有人不屑,“还不是她自找的,一个外乡人,还是个妇道人家,来我们双溪镇上赚钱,也不知道先拜个码头,这么显,这么能,能赚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怪她一个女人出来做什么生意嘛,我们男人不能养家么?”
有人抖机灵的庆幸着,“刘保抓了她倒也好,说不定口脂当真能赚银子,他以后就瞧不上我们这些摆摊人手里的几个保护费了。”
有人双手合十作揖笑道,“那我还真是谢谢她了,给她烧高香!”
“怪不得你们只能摆地摊呢,就你们这样的人品,被刘保欺负一辈子吧!”手拿口脂的一个女子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以后再也不来买他们卖的东西了,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