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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我们将来还指望着花楼出好价钱从咱们这儿买好姑娘呢,绑了十娘,实在眼瞎。”
两个男子一唱一和的,将柳茹月扶了起来,“咱们立刻就放了您,也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今儿这事忘了吧。”
“那是应当的,都是误会,误会!”柳茹月笑呵呵的点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柳茹月到布置好的天净沙时,柴老板安排好的人将她引到了后厨处。
比赛的场地比较大,许多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不过后厨是每年都要用到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观赏,所以这一处地方倒是早就有的。
舞台上的女子手持琵琶,踩在一面大鼓上。
大鼓!
怪不得没看到纱幕后有人敲打鼓。
原来这一面大鼓不是放在架子上立起来敲的呀!
原来芸瑛坊的仙儿姑娘是以那白嫩嫩、俏生生的脚丫子在敲击鼓面。
众人的眼神不由得就随着红蓝相间的纱裙之间摆动着忽隐忽现的腿而移动,只是这一扭胯、摆尾,就无尽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不似方才江南女子强行摆出舞乐伎姿势生凹硬造出来的不适感,她只一个动作,就让观众们洗去了前面三个飞天舞留下的不过如此之印象。
她是活生生的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天女,她在大鼓上旋转、跳跃,反手弹奏着琵琶,衣袂飘飘中,似真的漂浮在空中一般千姿百态、美轮美奂,尤其那一张脸。
真乃神奇,一张脸,却能作出佛陀各神态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樊星海开心的转过身,牵着跟在好奇的跑出来的子曜去玩儿了。
玫瑰雪耳糕已经做过许多次了,柳茹月做起来也不慢,不过半个时辰就做好了一大锅。
装了两叠在食盒里,柳茹月提着出去找到了正在地上用树枝哗啦,教子曜忍名字的樊星海。
子曜特开心的指着地上的三个字,“苏子曜,娘,我的名字!”
“哇,星海真厉害,竟然教会我家子曜念字了。”
樊星海谦虚的垂着头,“是子曜弟弟聪明,我没怎么教,他自己就会了,还会写子这个字了呢。”
受到樊星海大哥哥的夸奖,子曜老高兴了,当即用小棍子在地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子字。
没想到子曜年纪这么小,就能学写字了。
柳茹月上前抚摸着子曜的小脑袋,夸赞道,“写的真好。”
子曜脸上全是骄傲,仰着头问道,“星海哥哥,以后再教我写娘、宁姨她们的名字好不好?”
“好。”
这孩子还不到两岁呢,竟然这么聪明,就自己要学字了。
除了照料自家四个孩子之外,柳茹月也帮其他主子照看过孩子,两岁就像子曜这样的,着实是少。
也不知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天资聪颖的孩子,她也无比庆幸,刚遇到子曜的时候,他被人下的迷药没有对他的脑子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然,得多造孽呀。
“来,子曜,拿好糕点,不是十娘不留你玩,着实是天色太晚,你早些回家,不然你娘得担心了。”
樊星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也目露忧思,起身拍了拍手,从怀里摸了钱袋出来,付了银子。
柳茹月也没说里头放了两叠,也就收了对方一叠的钱,“路上注意安全。”
“我省得。”樊星海小心的提着食盒,被巧燕带着离开了院子。
罗妈子在一旁感叹道,“这樊二公子,怎么看起来多愁善感的?”
别人家里的是非,柳茹月不好说太多,但又担心罗妈子不知道,说些无心话会伤了樊星海,“星海的娘小甘氏是续弦,也是正室的庶妹,两姐妹年龄相差十来岁,正室病重弥留之际,担心樊老爷有了新媳妇儿对还未长大的儿子不好,就从中拉线,让娘家和樊老爷都应下了让庶妹进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