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辛也不清楚,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年,皱眉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她小时候被爹爹逼着上言氏族学,某日先生开始教导诗词,还留下功课,说要每个学生回去都要作诗一首,明日带到学堂当众朗读分享。
然后,她就作了这首诗,结果被先生当成了反面教材当众按字纠错,当时,言可梦和她还在一个课堂,带头嘲笑她,闹得课堂里一片笑声。
小孩子好脸面,自尊心强烈。
言可辛当时就和言可梦扭打在一起,把言可梦打得落花流水,简直大快人心,结果……言可梦一回去就告状,有人证物证,她当时年纪小下手没个轻重,言可梦确实被打得有些惨,当即她就被爹爹罚跪祠堂三天,还要抄唐诗宋词百首。
言可辛和言可梦的梁子,也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自此之后,谁都不敢在言可辛面前再提这首诗,过去这么多年,那些幼时的事情,也被遗忘不少。
这大皇子又不和她上一个族学,还不在一个课堂,为什么会知道这首诗?
裴庆年看着面前少女又羞又恼还有些疑惑的样子,微微勾唇,苍白的两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姐姐的事情,我都记得,只是姐姐,早就把阿年抛之脑后了。”
言可辛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是谁告诉你的?快说!”
裴庆年无辜极了,“是姐姐告诉我的啊,姐姐难道忘了那个雪夜了吗?梅花树下,姐姐亲切地叫我阿年,还从御膳房里偷烤红薯给我吃,可惜我不能吃太过甜腻的东西,姐姐便把带进宫的果子送给了我,还和我约定第二日要一起去御花园堆雪人,可是,待我再到御花园的时候,姐姐已经不在宫里了……”
言可辛现在一个头六个大,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你就是小公主?不对,小公主怎么会是你?还是不对……”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年她被罚后整个人都不开心,公主大伯母便带她进宫散步,可恰逢大雪,她们便没有出宫,而是宿在了宫里。
宫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能找谁说说话,无聊极了,就偷偷跑了出去,结果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长得太漂亮了,又说自己是皇上的孩子,她便下意识的以为他是个公主,但她进宫多次,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公主,又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位不受宠的,生母名分低没有资格参加什么大场合,所以才没见过。
那小孩儿比她矮不少,生得漂亮,又一个劲儿软软的叫她“姐姐”,她便心软地不行,将当时最近的遭遇都说给他听了,不仅如此,还觉得对方好可爱……结果第二日去向皇后请安时,才发现对方原来是个皇子,还是最受东齐唯一的嫡子,皇后正室所生。
言可辛幼小的心灵受了重大的打击,只觉得自己被骗了,哪里还想着什么约定,只觉得羞得不行,想赶紧和公主伯母出宫。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
被这么一提醒,她一切都想起来了。
难怪当初见到大皇子时,便觉得他有一丁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原来是有这么一段孽缘。
裴庆年以为她都记起来了,刚要开口,言可辛便抢先道:“你当时骗了我,还知道我那么一件丢人的事情,还占了……如今你被我不小心用柿子砸了头,咱们可以说是一笔勾销了啊,你不许再提起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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