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的血?”
秦风眉头紧皱,心中辛海戒备起来。
如果这老头是普通人,念在当年的恩情,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放血。
但眼前的老者,是一名强大的苗疆巫医。
秦风对苗疆巫医的认知,除了治疗手段奇特之外,还有一种邪门手段。
蛊!
他对蛊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这种东西可以通过眼耳口鼻或伤口种进身体,控蛊之人,甚至能借此控制他人心智。
“老先生,我敬你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秦风声音冰冷的警告道,“可你若是得寸进尺,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朽并无恶意,还请小兄弟莫要误会。”
辛海慈祥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个拇指大的小瓶子。
瓶子内部散落着些许血珠,一直蚂蚁大小、身体暗红的虫子,正在血珠周围爬行,像是在进食。
“这蛊虫是救我孙儿的最后一线希望,需要血性方刚的男子鲜血喂养。”
他指了指瓶中的蛊虫,向秦风施了一计大礼,话里有话道。
“时间不多了,还请小兄弟看在你父亲的情面上,再帮老朽和孙儿一次。”
“拜托了……”
远处传来机枪的扫射声。
秦府的人正在靠近,而辛海正好挡在了秦风的去路。
这不仅是求助,也是在威胁。
在秦风耳中,除了机枪声,还有坦克推进的声音。
秦政这次动了真怒,此处又是秦府的地盘,不宜久留。
秦风犹豫片刻,伸手接过了陶碗,依旧警惕道,“你且发誓,不会加害于我。”
父债子偿,欠下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我发誓……”
秦风用指甲划破食指和大拇指,身上用力,迅速放满一碗血。
“后会无期。”
他和辛海保持距离,警惕的把装满血的陶碗放在地上,脚下一蹬,迅速离去。
苗疆是个神奇的地方,虽然属于并且服从汉华管理,但这么多年来,汉华势力一直都无法渗透苗疆,秦风虽然不惧,但并不想和苗疆之人扯上关系。
目视着秦风的身影消失于林间,辛海这才上前,拿起了地上的陶碗。
他打开拇指大小的瓶子,把里面的蛊虫倒进了血碗里。
“孩子,快喝下吧。”
辛月把血碗从嘴边放了下来,脸上写满了纠结。
“爷爷,小哥哥已经够可怜了,我不想拖累他。”
辛海长叹一口气,于心不忍的劝说道,“老秦人把东西带走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快喝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秦风回到赵国才的府邸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客房,不料还是把慕容雪吵醒了。
“天都亮了呀。”
她揉着睡意荤腥的眼睛,露出个甜甜的微笑,伸手便把秦风抱在了怀里。
“我们走吧,去我们小时候捉迷藏的桃花林。”
秦风衣襟沾血,身上还带着凶杀之气,按照以往,慕容雪都会质问一番,然后大发雷霆对他进行教育的,今天却表现得出奇的宠溺。
“阿雪,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他好奇的问到。
“你个木鱼脑袋,什么怪怪的。”
慕容雪松开秦风的怀抱,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咱俩好不容易有自己的二人世界,不该珍惜珍惜吗?”
“等回了慕容府,大庭广众之下,谁还有那脸皮对你撒娇。”
她小声嘀咕着,也不管秦风累不累,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咱们快走吧,迟了就看不到日出了。”
秦风不为所动,双眼审视慕容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清早的,她连觉都没睡醒,偏偏急着去城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哪有?”
慕容雪反问一句,一颗心开始慌乱起来,
“走啦,到了你就知道了。”
“对了,眼睛给我闭起来,我没叫你睁眼之前不准睁开,这是命令。”
秦风犹豫片刻,还是任由慕容雪骄横,自行闭上了眼睛,正好借此机会休息。
他是被慕容雪叫醒的。
睁开眼时,自己正坐在大红色的改装法拉利后座上。
四周,数百辆名车跟随。
这些车上,都贴着大红色的囍字。
在盛开的桃花林中,穿西装和穿婚纱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排列两边。
一名白发苍苍的牧师走到车边,对着慕容雪做了个西方礼仪。
“公主,东西都准备好了。”
秦风还没回过神来,身旁的慕容雪忽然一个猛扑,小嘴对准了他的红唇。
歌声霎时响起,不算闹耳的音乐,传遍整个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