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对着王尘抱了抱拳,由衷道。
“多谢。”
作为琅琊继承人,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客观上来说,已经是在帮他了。
江无厌锐利的双眼一直在秦风身上打量。
“新家主于明日在江海楼准备了一场接风晚宴,会借晚宴之便选拔能够胜任江府客卿长老的贵人。”
“诸葛公子若是有心客卿长老之位,还请务必到场。”
他不卑不亢的抱了抱拳,转身跟随轿子离去。
公子,是对秦风的敬称。
诸葛,则是秦风母亲的姓氏。
江无厌一方面承认秦风的尊贵地位,一方面又没把秦风当成秦家的人。
既没有给多少面子,也没有过于得罪。
王尘走后,周通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公子,属下昨日已经试探过了。”
“江家新家主江寒似有力保秦千余和秦武的意思,您报仇的事,恐怕不容易啊。”
昨晚江寒接待他的时候,提及秦武和秦千余,态度就像对待祖宗似的。
就凭江寒和秦武丈婿的关系,就不是秦风一个外人能撼动的,更不用说江家背后还有秦府了。
秦风淡定一笑。
“大厦将倾,非一木所支也。”
“一个家族的决定,不是区区一个联姻的工具能改变的。”
江寒是秦武的女婿,自然会和秦武以及秦武背后的秦家亲近。
然而江家族人上万,江寒只不过得到了江家资源调配的权力罢了。
上代家主王佐江郎江四海,才是江家幕后真正的决策人。
“江海楼,倒是个好地方。”
秦风思绪快速转动着,将视线转向跪在脚下的江庆。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带路,去江海楼。”
江庆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风。
“公子是第一次来剑门吧?”
他提起胆子问了一句,急忙解释到。
“江海楼是我们江府招待贵客之地,只对国内外拥有话语权的大人物开放,就算是慕容府的大公子慕容青晔也没资格住进去。”
“公子若是得了我们江府的请柬,小的可带您去越王楼小憩。”
“小的有位远方伯父在那里当经理,求他给您留个房间还是做得到的。”
越王楼,传承一千四百余年,是剑门地区最有名气的酒楼之一。
江家更新换代,举世瞩目之际,能够住在那里,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然而,秦风并未理会江庆的示好。
“你带路便是。”
他命令一句,侧身望向紧张得小脸发白的慕容雪,柔声安慰到。
“先安排个小场面让你适应适应,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就凭你们的落魄身份,也配和大人物住在一起?”
“真是狂妄。”
“既然你们想丢人现眼,老子就带你们去看看,什么是我们江家的牌面。”
江庆冷嘲热讽的想着,嘴上却不敢说。
他恭敬的做了个请姿,坐上巡防车,主动带路。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道朱漆大门外。
映入眼帘的,是近三米高,数千米宽的围墙。
围墙后面,是各式各样的古建筑楼阁。
楼阁之后,是峰峦叠嶂的大山。
一条条瀑布,从高耸入云的山峦倾泻而下,形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看到这幅美景,慕容雪满心压抑的情绪不觉消失,脸上也露出的喜悦的笑容。
“这里环境真好。”
“剑门蜀道,帝王行宫,能不好才怪。”
江庆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嘴,指了指朱漆大门上的牌匾,介绍道。
“江海楼。”
“位于千古关隘,剑门蜀道下方,占地一千八百余亩。”
“一千四百余年前,大唐帝国派越王李茂贞在此修筑行宫,后来大唐叛乱,此处由我们江家接管,一直保存至今。”
“江海楼内部有汉华重兵把守,私底下被人誉为帝王行宫,即便是我们江家本家人,堂主以下身份都无法随意进出,更不用说您了。”
他引以为豪,趾高气昂的劝说到。
“我看您呐,还是换个地方吧。”
秦风根本没去听江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