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淋江对岸。
辛月已经陷入晕厥。
秦风解开辛月身上的绳子,双手放在她的胸口,不断挤压。
冰凉的江水从她嘴里吐出来,还未落地,便化为冰渣。
“骨寒病症已经漫及皮肉,如果再不及时治疗,这女娃绝对活不过三天。”
秦风判断着病情,控制不住的去考虑该如何给辛月医治。
甚至现在,都想着直接给辛月做个人工呼吸。
他很清楚自己不该去考虑这些,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就好像面前这个女娃,要比慕容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还要重要一样。
正当秦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准备给辛月做人工呼吸的时候。
辛月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咳嗽几声,吐掉嘴里的冰渣,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秦风,清秀的脸蛋迅速泛起了红晕。
“小哥哥,我好想你。”
她兴奋的叫出了声,双手勾住秦风的脖子,红唇主动迎向了秦风的嘴。
秦风只感觉浑身麻痹,心里有种莫名的欢喜。
随即,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被扑到在地上,享受着辛月的侵袭。
几分钟后,辛月呼吸急促的松开了嘴,秦风也恢复了些许理智,奋力把他从怀里推开。
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这种刚刚成年的小女娃,换做平常,秦风绝对不会受她的挑衅。
唯一的解释就是,苗疆早就用手段迷惑了他的心智。
秦风咬了一口舌尖,强行打起精神,警惕的向辛月质问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呀。”
辛月欢喜的解释到。
“按照我们苗疆的规矩,祭祀大典完毕之后,如果有男人从江中把圣女就下来,那圣女就要和那个男人结为夫妻,前往神庙接受祖先和大祭司的祝福。”
“我就是圣女,而小哥哥,就是那个男人。”
说着说着,辛月那张水灵灵的脸蛋更加红润了。
她羞涩的抱住了秦风的手臂,声音轻柔的在秦风耳边呢喃道。
“所以,以后……”
“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秦风不为所动。
他伸手把辛月提了起来,随手扔到了几米之外,声音愈发冰冷起来。
“我是问你,你们苗疆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救你,只为偿还当年父亲欠下的人情。”
“若是你们苗疆敢算计我或者挡我的路,莫怪我,不念旧情。”
辛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恍然若失的望着秦风。
他来救我,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怎么会有其他喜欢的人。
感受到秦风逐渐冰冷的态度,辛月终于反应过来。
“我,我不知道……”
“爷爷说小哥哥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我如果能活下来,就会嫁给小哥哥。”
她失落的摇着脑袋,忽然想起爷爷治病的手段,猜测道。
“可能是那碗血的原因吧。”
秦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当初在秦府后山,他的确放了一碗血给辛海。
现在看来,那碗血是被当做某种媒介,给辛月喝下了。
他对苗疆的蛊术有所了解,要想下蛊,必须借助眼鼻口或者伤口等身体缝隙,才有可能把蛊虫放到他人体内。
但自从见到辛海到现在,他从未和辛海有过肢体接触。
可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无时无刻出现辛月的影子。
“叫你们苗疆的人找船过来,我要见你爷爷。”
秦风冷眼眺望江对岸的辛海。
他自认已经对得起苗疆当年的救父之恩了,如果辛海敢利用蛊术来控制他的心智,他一定会用尽方法,摧毁整个苗疆。
“驮淋江是我们苗疆的圣江,江上是不允许有船只的。”
辛月再度向秦风靠近,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经过刚才的对话,她可以确定自己被爷爷下了情蛊。
为了延续生命,爷爷在她身上种的蛊已经不少了。
反正也活不了几天,借此机会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不也是件快乐的事吗。
“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过江的?”
秦风指着在江边徘徊的鳄鱼,自问自答道。
“是靠这些鳄鱼吧。”
辛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