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件有限不得已。”
田旭东想起活蚯蚓,一阵倒胃口。他跟裴霁泽一样,从部队里一出来,就再也没有碰过生食内脏。饮食结构也一度趋向于清淡。
要不田恬恬怎么会说,他最爱的食物是阳春面呢。
裴霁泽吃了两口饭就住嘴了。
用别人的碗筷,他是膈应别人呢还是膈应自己呢?要不是为了老婆孩子,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这种地界儿了!
说起老婆孩子,裴霁泽喝了口水——
隔着田旭东,一眼一眼的往小宝儿脸上瞄。
小宝儿坐在复古的檀木婴儿车里,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很是好奇!
他一边吃蛋羹,一边好奇的往裴霁泽脸上看。看到一片油彩上突然呲出一口大白牙,猛的一眨眼,果断扭头,丢给对方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儿!
裴霁泽,“……”
不是?他儿子怎么、
“去把脸上的油彩洗了。”
田旭东作为裴霁泽曾经的队长,后来的对手,最终的战友。
终究还是心软了。
哪怕他见到叶婉婉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和自己的理想型完美重合。他的责任心和道德感也不允许他做出夺人所好的事。
太可惜了,居然是裴霁泽的女人。
裴霁泽洗脸的空档,田旭东使唤田恬恬拿了两幅干净的碗筷。田恬恬不情不愿的起身,嘟嘟囔囔,“还是少将呢,家里连个人都拦不住。”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带朋友来你这儿了!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