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许多，连背都驼了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精神了。
墨云鹤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
比起小时候见，老人的脸上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少了几分傲气。
而琼老爷子定定地瞧了她几眼，就将视线移开。
“阿华，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外公。”
没有人知道，从这一刻起，琼老爷子的内心坚定了什么样的想法。
“你……你是谁？”宣瑶瑶嘴上的胶布被撕下，她的手和腿都被绳子用一种选择挣扎就会越收越紧的结捆住。
尖叫一声之后，她下意识闭了眼睛。
然后自己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我是谁？”她面前的黑影冷笑一声，打开了手电筒，让询问者看清自己的面孔，“你好好看看。”
宣瑶瑶的眼里倒映着一幅面容，她尖叫着：“琼华，居然是你，你走开，啊——”
黑影顿了下，似乎是在思考她念出来的名字到底是谁。
“琼华？”黑影低低笑着，“原来你内心最恨的人是她啊……”
“你想干什么？”宣瑶瑶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腿还是止不住地发软。
黑影忽然关掉手电筒，灯光消失，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宣瑶瑶侧耳听了会儿动静，有个声音忽然响起：“既然琼华是你最恨的人，那你为什么不杀掉她？”
声音里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宣瑶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那声音引导着往下说，“她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作为她的妹妹，我自然是要好好维护她的。”
“呵。”那声音轻笑。
“真的是这样吗？”
这只不过，是宣瑶瑶为自己找的一个比较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一个，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一些安定，所以找得听起来有说服力的理由。
“……”她沉默。
这种不必要的借口，就连对面那个素不相识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东西都不信。
自己更没必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