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慕寒摇摇头，“我去给你拿些点心来。”说着便起身去了外边。
“不用……”还没等墨云鹤说出几个拒绝的字，他就已经出了门不见人影。
【主人，你睡了这么久，你母亲做饭也需要点时间，可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的，不用那么……】推辞。
“不，你不懂，”她垂下头，低低地笑出来，“接受了一次不明确目的的好意，你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直到完全依赖这个人为止。”
【……】风飒没有说话，主人在神界与慕寒大人的过去他几乎都有参与，就算没有参与也略知晓一二，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是的，从来没有。
她脸上常年带着清浅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舒适，整个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
可是现在，那笑容却变成了她曾经厌恶的那种虚伪，偶尔真情实意时，带着的却是几分苦涩。
他真的不喜欢看到她这样，从前那么好的一个人。
只是，自己只是伴随她经历这些世界的一个“系统”，无法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法则监视着。
这是惩罚，专门抉择着她的未来，他无法干预。
【宿主，怎么了？】见慕寒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袖晖询问。
“我以前是不是很讨厌？”
袖晖一愣，【怎么会，宿主以前可是天赋极佳，也是最厉害的。】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为什么会忘了？”
因为很熟悉自己，而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因为什么意外失去记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逼着自己消去了那些过往。
【……】袖晖选择不作声，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即使说些什么也没法将神尊从这种情绪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