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义兄唤的情真意切,沈洵安勾了勾唇,不是感动,而是突然发现,自己这位义妹还挺好收买的。
“好,我要吃聚宝楼的酱香鸭。”
“那就去聚宝楼。”
程桑顺从的很,牵着弟弟就回到了马车上。
三人去了聚宝楼,沈洵安点了一大桌子菜,身体力行的将请吃饭这件事落到了实处。
吃完饭,撤了饭菜换上了茶水,沈洵安道。
“今早遇见谢舟的时候,他跟我提了一嘴,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程桑瞬间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思,惊喜道,“钟师傅答应把花卖给他们了?”
“嗯,答应是答应了,可惜只卖了阴阳君子兰和紫玉虞。”
沈洵安有点同情谢舟几个,“不过也足够了,要是庆氏看上,到时再去买便是。”
说着,他旧话重提。
“他们几个很感谢你,所以,你想想要什么吧。”
要什么?
程桑认真想了想,她如今什么都不缺,弟弟的事也有了着落,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唔……”
“这样吧,让他们看着给,然后都送去干娘那,就说是我送给干娘的贺礼!”
沈洵安挑眉,“贺礼?贺什么?”
最近可没什么喜事。
“谁说没有,贺干娘和干爹团聚啊,这不是大喜事么?”
程桑一本正经的答道,颇为理直气壮。
沈洵安笑了,“是,这的确算是大喜事,你放心,我保证将你的贺词送到娘和爹的手里。”
说到后面,全是揶揄。
程桑微微红了脸,却不好反驳,话是从她嘴里出去的,被堵回来也只能受着,好在沈洵安并未拿这件事过多打趣她。
三人又在酒楼里稍稍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踏上了回程。
刚回到府里,程域丢下一句。
“我先回去看书啦!”
抱着清河先生给他的《列国志》,一溜烟的没了影。
清河先生给他的时间只有三天,而他好多字还认不全,自然着急的很。
望着他的背影,程桑不禁摇了摇头。
“走这么急做什么,好歹也等饭食消了再看。”
沈洵安笑,“有干劲是好事,我记得我当年也是这样。”
这话让程桑起了好奇心,“你当年求学,也有考验?”
“自然有,先生他是大儒,收学生不看出身家世,只看性情和品性。”
程桑更好奇了,“那你当年的考验是什么?”
“一天之内,写一篇《周列后传》的观后感。”
《周列后传》,程桑听说过,却没看过,只知道这是一本写周国前朝的传记,很是高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当年沈洵安拜师清河先生,年纪不会比阿域大多少,甚至更小,这么小的孩子,就看的懂这么高深的东西,还写观后感,着实大才。
她突然就有些懂,清河先生为什么这么给沈洵安面子了,天才学生,能不顺着?
想到这,她也变得有些紧迫。
自家弟弟如果通过考验,也会成为清河先生的弟子,到时候同门师兄弟,差距太大怎么行?
“我去教教阿域。”
丢下这句话,她同样匆匆朝着华秋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