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陌棠就像沈洵安说的那样,冷心冷肺,她追了三年,也没见那人给她一个好脸,现在好了,连人都见不到了。
沈询宁安慰她,“兴许是陌世子最近有什么事呢?”
“他的事哪天少过?”
燕娇咬唇,“我知道武王府如今全靠他一人撑着,丝毫不能放松,我又没让他现在娶我,至于这般躲着我么?”
顿了顿,她又哑着声担忧道,“阿宁,你说他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
沈询宁还没经历过情爱,实在给不了她什么好建议,不过沈询宁知道,那位陌世子应该并不像娇娇说的那样冷漠。
至少对娇娇不是。
娇娇是个热切的性子,追人追的轰轰烈烈,三天两头便往武王府送吃的喝的,有陌世子在的地方,总有娇娇的身影。
那位陌棠世子那般冷漠的人,要是真的不愿意,娇娇真的闯的进武王府吗?
她不信以战功卓越、世代出将才出名的武王府,会连几个实力高强的护卫都没有。
都说旁观者清,燕娇那些没注意的点,落在别人眼里早就是陌棠对她特殊的证明,偏偏这姑娘丝毫不知。
“什么应该不会,他会的很。”
燕娇红了眼眶,“我不管,他要敢不理我,我就去掀了武王府的大门!”
沈询宁又心疼又无奈,“可……你也打不过啊……”
燕娇气急,“那我就带人去掀!”
沈询宁,“……”
“可……你爹最崇拜的就是武王,你敢带人去掀武王府的大门,你爹会掀了你的头盖骨的……”
这话太真实。
燕娇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她挤兑的差点没了脾气。
“阿宁!你到底帮谁的!”
沈询宁委委屈屈,“帮你啊。”
“你这话里有哪个字是帮我的?”
沈询宁默了默,“要不,到时候我去帮你掀?我爹和祖父对武王没那么崇拜,应该不至于掀我头盖骨。”
燕娇,“……”
一句一个头盖骨,她还掀个屁啊掀!
*
新年的脚步渐渐踏近,燕娇自打那天来了之后,就没再来过。
程桑从沈询宁那听说,她又去追那位三年还未追到的陌世子去了,还说这次燕娇放了狠话,陌世子要是不理她,她就掀了武王府的瓦。
嗯……
那天沈询宁的劝到底起了作用,至少燕娇将目标从大门改到了瓦上,虽然她依旧可能成功不了。
程桑听了有些敬佩,燕娇这种勇气是她没有的,幸好沈询宁也不是陌世子那样的人。
一转眼,就是年三十。
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还算新奇,白日里倒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就是府中的下人明显带了喜色,一个个做事也有劲头。
到了晚上,那便是真正的热闹了。
武阳郡王府在正厅设了晚宴,当晚,除去武阳郡王府的家人外,沈家其他几脉的远房也过来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这几脉远房,之前程桑来的时候,他们就打算来凑凑热闹,却被沈老爷子拒绝了。
这回趁着过年,几脉人愣是死皮赖脸凑上来,还有个见见新侄女的借口,武阳郡王府也不好赶人,只好多分了几桌,任他们留下。
程桑是没什么想法的,左右这些人她也不认识,只是些陌生人,一一见过叫了人又收了见面礼之后,她就上了属于武阳郡王府的主桌,埋头大吃,其他就当没看见。
等她吃完,旁边的沈洵安也吃的差不多了。
沈筑行夫妇还在和沈筑闽夫妇喝酒,四人陪着沈老爷子和万老爷子,也算是其乐融融,沈老夫人没在,听说是身体不太好,在主院里吃的。
她刚放筷,沈询宁就跟着放了筷子,笑盈盈朝一众长辈道。
“祖父,万爷爷,爹,娘,二叔,二叔母,我吃饱了,我想和阿桑去外面玩,可以吗?”
过年的时候,是有很多热闹的,前院扎了戏台子,可以去看戏,还可以去院门口放炮,反正绝对不无聊。
这种时刻,长辈当然不会拦着她。
“去吧,注意着些,照顾好你妹妹。”
沈询宁应了,“知道了祖父。”
有沈询宁的带头,沈询平和沈洵安自然起身跟着一起,旁边属于沈家其他几脉的桌上,也被长辈推出来几个年轻男女。
“询平、阿宁,你们去玩也带上其他兄妹呗!”
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吵架,沈询平温和的朝几人点头,“想玩便一起来吧。”
一群人从正厅出来,走向了前院。
路上,沈询平四人走在前面,沈家其他几脉的人对他们略有些惧怕,落后几步。
期间,沈询宁一直挽着程桑的胳膊,低声给她说着等会要去看的热闹,外面鞭炮声不停,跟在四人身后的沈家其他几脉人愣是一句话都没听清楚。
“我们先去看戏,这次的戏班子还是府里特意请来的,听说会唱好多大戏呢!”
“我喜欢看《絮阁》,但哥不喜欢,他就喜欢看那些吟诗作对,才子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