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傅看了她一眼,又望见她身边那盆还算完好的花,倒是了然几分。
原来是花还没枯死,之前的套路行不通。
“稍等。”
这回,钟师傅没急着自己下定论,而是让跟他出来的舒涵去看。
舒涵接到他的指示,明白钟师傅这是想让他融惯之前所学的知识,顺从的去了。
将老妇人带来的雪绒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他沉吟道。
“土中湿度适宜,不是浇水的问题,雪绒花怕日晒,你可是放置在阴凉处?”
老妇人点头,“是,就放在我房里。”
“那就也不是日晒的问题,应该是施肥方面的关系。”
舒涵在这也不是白学的,许多东西都已经吃透了。
“从桑域阁买回去的花卉,花盆泥土里含肥量正好,不需要额外施肥,这盆花是肥度过高了,所以才焉焉的。”
老妇人又问,“何解?”
“简单,让它自行恢复即可,短时间内千万不要再施肥了,不然烧坏了花根,那就真的没救了。”
“多谢大师解惑。”
老妇人也退下了。
之后,店里的数十人各自诉说了自己花卉的病因,在钟师傅和舒涵的合作下,一一化解。
各种养花有关的知识,听得店门口的一众百姓,如痴如醉。
原来,养花也不难嘛。
只要知道了花卉的习性,按照它的习性照料,简单的很啊。
终于,轮到了最后一人,也是那个老汉。
这会的老汉,早就没了之前的淡定,眼看着来找茬的人一个个被揭穿离开,他心里只剩下惶恐。
“大师,我这盆木芙蓉……我也不清楚是怎么枯死的,水我浇了,太阳我也晒了,也没额外施肥,你看……”
这已经是他结合之前那些人,斟酌之后最稳健的发言。
钟师傅再次派出了舒涵。
舒涵看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朝钟师傅摇了摇头,示意他一起来看。
钟师傅提步上前,用手摸了摸盆中枯死的木芙蓉——
这是一盆早就看不出原型的木芙蓉,枯死的很彻底,就剩下一根粗壮的主茎,泛着干枯的黄色。
他看了看主茎的根部,毫不意外发现这一片的泥土很是松软,像被什么撬开过一样。
“烧死的。”
老汉愣神,“啊?”
钟师傅解释,“肥害,就是施肥过多,根茎被烧坏了。”
“哦。”
老汉依旧不是很懂,但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在钟师傅古怪又诡异的眼神中,老汉如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捧着花盆就跑了。
至于补偿,他才不要!
那些人都没要到,他凭什么能要到!
他可不想被桑域阁和沈家盯上。
来找茬的人,一瞬间跑光了,围观的百姓看了一场大戏,心满意足的离去。
“我就说桑域阁没问题,瞧,明明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不过是听说了柳家的事,也想来混水摸鱼罢了。”
“毕竟三千两银子嘛,还白送一盆一模一样的花。”
这数十人的行为,直接被百姓们定义为心怀鬼胎,桑域阁的名誉反而借此被洗清了。
“一出闹剧。”
听着远去的议论声,钟师傅评价道。
舒涵对此不感兴趣,反而很关心刚刚老汉那盆木芙蓉。
“那真的是肥害?根茎的情况有点像,但花盆的泥土里没有施肥的迹象啊。”
钟师傅感叹的将之前柳家来找茬,程桑发现的事告诉了他。
“这就是手段,背后之人,对我们种植的手法很是了解。”
舒涵恍然大悟。
“难怪出了之前那件事!”
他是听说了这件事,但没放在心上,他还以为是真的品种有问题。
毕竟,每天从桑域阁卖出的花卉不少,偶尔有那么一两盆有问题也正常。
“刚刚那盆木芙蓉,跟之前柳家他们那几盆花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舒涵一惊,“那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
钟师傅抚着胡子,一派淡然,“不必,盯着他还不如盯柳家。”
“这倒也是。”
……
等消息传回柳家的时候,柳夫人和柳琴心母女二人心态都崩了。
“又没成?”
“怎么回事?”
等下人将钟师傅和找茬的数十人表现一一说过之后,柳夫人气的差点派人打断老汉的腿。
“这个蠢货!我那般嘱咐于他,让他按我说的办,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当时那种情况,只要老汉提出质疑,说我没施肥,问题就丢回给桑域阁了。
没错,枯死的木芙蓉根茎是有烧伤现象,但桑域阁没证据啊!
只要他死不承认,说我没施肥,不信你看,泥土里都没施肥的气味,谁敢说你说谎了。
就算桑域阁的人说你换泥土了,谁信?
你桑域阁出品的花泥你认不得?
找茬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一个胡搅蛮缠,她特意从百人中选中老汉,因的就是这个特质。
结果老汉倒好,因为前面那些人的失利,桑域阁什么都没干,他自己就把自己吓住了,对方一开口,他一句话没反驳,灰溜溜的就跑了。喜欢这个夫君有点野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这个夫君有点野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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