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完全可以断定,这杜莲香怕是真的已经折服在阎王的王霸之气之下,早在见了阎王本人之时,便已经后悔,否则,怎么可能撺掇杜莲云前去试探?如今更是咄咄相逼,尽给她扣帽子。
而单秋水,也许之前是想要得到曲家的财产,可现在,她怕是已经动了杀心了。
如今的试探,怕也是在考虑她在阎王心中的地位,还方便她如何下手。
这种阴谋,她杜薇明显是不会的,斗不过她们,便索性把事情都摆在名面上,反正她头上有个阎王老大,什么事都能摆平。
于是乎,在这种‘我有阎王大佬我怕谁’的感慨中,杜薇对单秋水母女更是不屑了
杜莲香阴郁着脸,心中的不甘心此时已经无法屏蔽隐藏,一双凤眸里满是恨意,脑海里全都是初见阎王那一日,杜薇站在阎王身边,而她,看着他将杜薇纳入他的羽翼,看着他百般言语只对她温柔,那一刻,杜莲香将阎王怀里的人想象成了自己,那是何等的骄傲?
这个男人,本就是该属于她的。
可如今,却被她给推了出去。
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杜莲香恢复了那一日的骄横跋扈,冲上去扬起巴掌就要殴打杜薇,却被半月及时拦下,推到了一边,身后,一个侍卫已经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杜莲香的咽喉。
杜莲香跌坐在地,本想起身,却看见了眼前的剑尖,吓得顿时不敢动弹,见状,杜莲蓉立刻上前,阴狠的瞪了杜薇一眼,吼道:“你这丫头不明是非,没听她说吗?她根本就不是被赐婚的人,我家阿姐才是,阿姐才是阎王的未婚妻,你们该听阿姐的。”
半月翻了个白眼,淡漠道:“三小姐这是癔症了吧!阎王王妃人选何人,怕是还轮不到你做主,而此时小姐得王爷欢喜,那就便是王爷认定的人选,不是旁人只一句话便可以更改的。
更何况,两位小姐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欺骗王爷的下场?有或者说杜家可能承受得起欺辱皇上,抗旨不遵的罪名?还有杜夫人您,任由两位小姐在此胡言乱语,胡作非为,这种想要杜家给她陪葬的作风是在是让奴婢不敢恭维。”
单秋水心头一跳,便见半月继续道:“奴婢虽说只是婢女,可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夫人大家出身,到底是要比奴婢强上许多的,怎么就教出来这样的女儿,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单秋水已经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着急就来寻杜薇的麻烦,更是懊恼自己的女儿不成器,居然如此就输的彻底。
看着半月一个小丫头就将她们娘仨逼得如此地步,单秋水只得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对着半月道:“小姑娘说的是,是我教女无方,惹得姑娘不快,让王爷烦忧,我这就带她们回去好好教育,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杜莲蓉闻言,不满的看着单秋水道:“凭什么?我......”
“莲蓉。”
杜莲香轻颤着声音喊着,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向杜薇道:“是我的错,莲香盗用了长姐名讳十年,本就是罪不可赦,如今被长姐提及,此时心有不忿,做出了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还望长姐宽恕。
长姐已经是阎王的未婚妻,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莲香也绝对不会强抢豪夺,莲蓉你也不必再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只是长姐,母亲经营杜家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论姐姐这些年过的如何,可母亲也让姐姐好好的生活到了现在,姐姐姓杜,是杜家的女儿,不管母亲和父亲待你如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莫不是长姐出嫁之后,便和杜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母亲为姐姐保管嫁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姐姐却只一句话便将母亲功劳划掉,这却是让莲香接受不了,这不是母亲的错,母亲从小被外公娇惯,自然不懂经商之道,铺子赔了也情有可原,怎的到了姐姐嘴里,那就是故意为之?
莲香不服,更不愿长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母亲,就如同当年冤枉长姐亲娘那般,平白多了那么多屈辱,还要死后受人诟病。”
杜薇的眸色一变,猛然起身,一个箭步到了杜莲香身边蹲下,直接给了她一个巴掌,冷道:“别将你们这些蛀虫比作我娘,你们不配,也别说我姓杜,一辈子就是杜家的人,我杜薇只是我自己的人,我的生死不是你们的施舍,是我凭着我的一腔怨气活到了现在。
如今你们想要不声不响的将以前发生的一切挖掉不算,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省省吧,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稀罕,我现在可是阎王未婚妻,我有的是能力让你们把欠我的都还回来。
所以,几位,别挣扎了,别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吞下去终究是要吐出来的。既然终究无法拥有,还不如此时趁着我心情不算太坏,把东西给我还回来,兴许我还能念在咱们还有那么一丁点亲戚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否则,我觉得我需要试一试阎王给我的那八千死卫的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