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餐桌上的气氛却有些古怪,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晦暗,就连平日里最乐天派叽叽喳喳的许拓此刻也没了声音。
而且今日还是段玲玲特意从养生膳坊打包的外卖回家,原本以为大家应该会欣喜若狂,可这冷淡的反应实在是太古怪了,似乎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原本正要动筷子的三人听到段玲玲发问,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段玲玲越看越觉得诡异,良久后才发现不止少了林远辰一人。
“知秋呢?他怎么也不出来吃饭?我爸才离开第一天,他们这是怎么了?”
依旧没有人开口,餐桌上的气氛更加静谧,段玲玲挨个扫了扫三人的脸色,终于笃定事有蹊跷,“砰”地一声将碗筷重重搁在桌上,冷声问道。
“今日我不在,医馆内到底怎么了?你们都是哑巴吗?说话啊!”
“师妹。”
知柏见段玲玲生气,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他们打小就怕师妹生气,甚至不逊于师父的威力。
“那个……你别生气,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林远辰与大师兄因为意见不统一,所以起了冲突,之后他就离开了……”
“离开?到哪儿去了?他到底幼不幼稚啊?多大的人了,居然因为和大师兄吵架就闹离家出走的把戏?”
段玲玲俏眉微皱,站起身来。
“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去找他谈谈接他回来。”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三个人都低着头,没人回答她,段玲玲的心头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离开的真正含义。
联想到先前三人面如死灰,段玲玲终于知道,林远辰所谓的离开并非负气离家出走,而是真的离开了悬壶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段玲玲失魂落魄地坐会椅子上,沉声问道。
“你们说得太含糊其辞了,林远辰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那么沉稳内敛的人,不会主动与大师兄发生冲突,就算是与大师兄意见相左,他也绝不会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事!
许拓,你来跟我说,把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师姐,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远辰走后,许拓就一直沉浸在自责中,如今段玲玲问起,眼眶又红了一圈。
“今天下午的时候,医馆里来了一位很特殊的病例,二师兄和三师兄一同研究了半天,还是不能为为病人下诊断,只得求助刚回来的大师兄,大师兄把我们三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然后给我们分析病例的特殊性。
正好这时候,小师弟结束了外诊回到医馆,正好撞上盛怒的大师兄,他便让小师弟一起分析探讨。
小师弟一听大师兄的诊断,就说他以偏概全,然后两人就争论了起来,大师兄便让我去拿钢鞭,要鞭罚小师弟……”
“他这是疯了吗?凭什么要用钢鞭鞭罚林远辰!别说他了,就连我把也不曾使用过鞭罚,他说几代以前,鞭罚在许家就已经被禁止了,是谁给他的权利鞭罚?”
段玲玲听到这儿,腾地站起身来,难掩心头的怒气。
“谁惹我们小师妹生气了?刚进院子就听到你在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