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一方面是走路累了,能量消耗大,确实饿了;另一方面,在城市大鱼大肉,油水吃得多了,也吃得腻了,乍吃一顿酸菜面,清爽适口,吃起来别有风味。再加上是手擀面,那种特殊的筋道爽滑,也是在城市'里感觉不到的。
而且,跟在场面上的吃饭不一样,不喝酒,纯粹就是吃饭。使吃饭回归了本来的意义,本来的功能,吃饱了,吃好了,还不耽误时间。
看到他们吃完了,葛秀兰适时地又端进来两碗面汤,放到他们面前说道,“原汤化原食,吃了酸菜面,再喝点面汤,帮助消化。”
喝着面汤,萧正也不由得感叹,山村的酸菜面好吃,山村的面汤也好喝。不像城里的面汤,清汤挂水。这里的面汤有一股自然的麦香味儿,并不粘稠,却不寡淡,喝到嘴里,口感极好。
吃完了饭,村支书说,“按理,应该叫你们睡个午觉,城里人有睡午觉的习惯。可是我们这条件不行,没有床,咱们是不是就到村里转一转看一看,然后回来聊一聊。”
小汪看了萧正一眼,“主要看萧正同志的意思,我怎么都行,也是咱们山里人,跟你们的习惯是一样的。”
萧正又看看支书家里的情况,知道他这里肯定是没有客人休息的床铺。既然到了这里,客随主便,听凭人家安排就好。就同意了,说,“好吧,按你们的作息时间走。”
葛支书陪着萧正和小汪,在山间小道上走了一阵。葛支书对萧正说道,“其实吧,你们来的路上,就已经实地查看了咱们的路。”
“咱们今年要修的路,就是咱们现在要走的路。这路你看,它有基本形状,基本功能,只是比较窄,有些弯道也比较猛。”
“最重要的这些路基不防雨,属于自然状态下的土石路,有土有石头。下雨下雪以后,遍地泥泞就不能走了。”
“而且,路基太窄,只能凑合行驶摩托车,还是两轮的。像农用的三轮摩托就不能走。咱们要修,就是要把路修得宽一点,要能走农用车,什么拖拉机呀,农用四轮车呀,都能走。”
“再有就是把土石路,改造成柏油路,不管刮风下雨,都不耽误走。咱们是尽钱吃面,每年乡那啥投入一些,修通几个村子。”
“现在就剩我们最后这几个村子了,听那啥说,今年你们单位,要给我们拿钱修路,我们村里人都很萧兴。你们有钱的出钱,我们村民们有力的出力。”
“再稍微等一等,天气暖和点儿啊,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村民投工,然后你们出钱,实际上就是一些料钱。”
他们顺着老路,走到另一个山村。这个山村跟刚才葛支书所在的山村差不多,大同小异。
葛支书说,“其余的村子,也都跟我们看到的差不多。路,也就是一样的路,咱们就不用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看了吧?”
于是,他们就原路返回。到了葛家洼,又在村子里转了转。所谓的村子,并不是想象中的有集中连片的房舍。而是星星点点的农舍,分布在一个很大的山洼中。
萧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道,“你们住得这么萧,吃水问题怎么解决呢?”葛支书“说,老人们说,山有多萧,水就有多萧,但是我们这没有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