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忍了?杨哥,前几天我们可有好几个弟兄被他摆了一道,现在还在号子里啃窝头呢。”另一个心腹愤愤不平地说。
“忍忍,再忍忍。他现在头顶的光环是优秀企业家,那啥那啥。那是那啥的红人,安宫的座上宾啊。黑白通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唉。”杨撇脚一想起刚才自己被别人用脚踩在地上恣意地花样摩擦时心里就一阵绞痛。
颓废地往沙发上一倒,一副葛优瘫:“没想到我杨撇脚在汇滨刀头舔血十几年,到头来还是斗不过他谭飞翔。。。。。。钱多好办事啊。”
“杨哥,那咋办?”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下回您还真的要穿黑丝啊?”
“黑丝?!”杨撇脚一个激灵坐起身,扑过去就是一耳光:“黑你妈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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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在被铁柱塞上车嘟囔一句‘洮丰飞雪羽’后直接就倒在后座上‘呼呼’地睡着了。
“好嘞。”铁柱得意地咧咧嘴角,一轰油门就冲了出去。他根本就不需要问具体的门牌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这位谭总是同事,因为他俩在同一个地方不见面地倒着黑白班。
这是他第一次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送谭总,此行却是要送到另一个地方。具体最后怎样,那就要看谭总本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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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洮丰飞雪羽’还有大约500米远的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起计划中的车祸如约而至地按时发生了:一辆闯红灯的面包车很精确地撞在了他开的那辆奔驰车的前保险杠上。
“想杀人啊!”铁柱恼怒地低声骂了一句后,回头看看后座上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谭总。
此时的谭总丝毫不受刚才那场不算太剧烈的冲撞所惊扰,还在恬然地睡着,鼾声依然可以听出梦境中才有的那份鸟语花香。
铁柱朝前面隔着两层挡风玻璃的面包车司机暗暗一挑大拇哥:不愧是八秃子,我铁柱骨灰级的狱友!这力道的把握,啧,啧,啧。。。。。。就凭这一撞的水平,他的狱衣号码可以直接宣布退役,进入车祸名人堂供后辈瞻仰。
铁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在小心翼翼地关好车门后反身怒气冲冲地直接一把揪住刚从面包车上跳下来的八秃子的衣领。
“放手,放手,先把手放开,有事说事。”八秃子偷摸地探头看了看奔驰车内的情况,发现一切正常后这才放心地脸色一变,一扭身甩掉铁柱正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很快进入了本位角色:“再不放别怪我削你。”
“哎呦喂,挺拽哎。”铁柱重新又抓住八秃子的衣领:“知道你撞的是谁不?睁开狗眼仔细看看。。。。。。少废话,先拿两百万出来再说。”
“两百万?!抢啊?。。。。。。你骨灰盒的钱也捎带上了?咋?你嫂子第二次守寡的精神损失费也包括在内了呗?”八秃子再次挣脱开铁柱抓着衣领的手,反唇相讥。
铁柱再次扑了上来,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虽然已近半夜,但周围还是一下子就聚集了一大帮子看热闹的闲人。大家都乐呵呵地围观着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