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杀濮年储(1 / 2)

晋海县里,易横和梁水,一马二人一车慢行在富人宅半城的主街上,又过了一个半时辰,马车才停在了粱公府高大的正门前。

粱公府的规模很大,正门宽五丈,门外一对石狮静卧,来往路过之人都要绕远点而行,据易横所言,整个粱公府可出入的门有五座,而正门只对贵客,一般的访客或者府里的下人只能走两侧的侧门,府上的正门极少打开,这也是许多豪门大户不成文的规矩。

当马车刚刚停稳,易横还想和梁水说一声,他去知会府里的人开门迎接,就在他刚想开口的时候,两个常年在大门外守护的护卫手持长矛,拉开架势要来驱赶,“此地乃粱公府,尔等速速离开,否则拿你们下狱!”

“大胆!还不见过少主!”易横跳下马车,大声斥骂护卫,顿时街道上好像多了一道自东而来的微风,吹拂在梁水平淡的脸上,随风飘起的发梢,像是要解密少主的真容,令两个护卫陷入了呆滞。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护卫收了长矛,双手抱拳说道:“呃...请二位稍等,属下不识少主大驾,容小的前去通禀护卫统领!”

易横没啰嗦,粱公府的护卫套路和梁王府如出一辙,都有一个护卫统领负责宅院整体防卫,挥挥手让那个护卫抓紧去。

在护卫跑到一边侧门去通禀的时候,易横余光里瞄了一眼梁水,想看看他是不是很紧张,毕竟马上要进入粱公府里,算是正式踏入了半个梁王家宅,一般的孩子在面对从未见识过的豪门大宅时都会有点害怕,易横还打算出言安慰梁水,岂料,余光里竟然看到如同老僧入定的梁水,一脸庄重,双眼直视,气息平稳,丝毫没有紧张的迹象。

见状,易横只能喳巴喳巴嘴,收了自己安慰的话语,和梁水一起安静的等待。

只是令梁水和易横都没想到事情,很快就发生了,粱公府东边的侧门,突然冲出来二十多人,还有一个像是将军打扮的人,来人并不是夹道欢迎,而是把梁水和易横围了起来。

“尔等自称梁王府少主,可有凭证?!”问话的,便是那个像将军的护卫统领,濮年储。

易横从腰间,把自己的腰牌单手递了过去,对于粱公府的护卫来说,易横虽只是个家将,比护卫统领低了一级,但他是担任京城梁王府的家将,自然要比晋海县粱公府的护卫地位高,所以对面前的护卫统领并不需要什么尊敬的姿势。

得到易横的腰牌,反复确认了一番,濮年储并没认可易横,更没表示出对梁水的恭敬,好像是在盘查一样绕着马车走了一圈,当再次走回到梁水面前时,堂而皇之的从怀里取出画像,对照着看了一眼,转身又对身后的一个护卫递了个眼色。

眨眼间,一个护卫跑去了侧门,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凑近了濮年储小声的说叨了什么。

此后,濮年储的态度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梁水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属下濮年储,拜见少主!少主面相有点陌生,属下也需要谨慎核实身份,还请少主莫要怪罪!”

濮年储怀疑也是有道理的,一来少主失踪半年多,二来突然出现就算了,竟然是坐在一辆破烂的平板马车上,一身的衣袍也没有少主应该有的华贵,所以他认不出来梁水,只能找曾经伺候过梁水的侍女在一旁的侧门观察识别,刚才让一个护卫去问话,在得到侍女的肯定后,濮年储才算是认了梁水的身份。

之前的梁水,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家伙,此时的梁水当然也要有所表现,没有对着濮年储发怒,却自己跳下马车,走到正门前,一脚踹到宽厚的大门上,“还不开门?!”

厚重的大门并没有被踹开,加上梁水也没用什么内功,只是如一般孩童那样,很生气的架势在发泄愤怒。

如此的表现,整个粱公府的人彻底认可了梁水的身份,一般人可不敢如此嚣张,敢用脚踹粱公府的大门。

一旁的护卫不敢怠慢,麻溜的张罗打开正门让梁水进去。

待大门打开,易横陪着梁水走向宅内,刚绕过门后的石屏风,梁水还没来得及看看粱公府里的环境,意外又发生了,之前的那些护卫一直跟着他们,当梁水进入绕过石屏风的那一刻,粱公府的大门又被快速的关闭了,于此同时护卫齐刷刷的拔出腰刀,把易横围了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易横不解,“此乃何意?!”

“易兄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少主被贼人袭击,仅你一人存活,随后和少主一起失踪,外面传言诸多,濮某也是听命行事,易兄弟还是要交待个清楚,少主一路遭遇了什么?!”濮年储说着,双手插在自己的腰带上,好像这里他是老大,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的。

梁水默不作声的转身看着,双眼里一点闪烁都没有,眼睛看向易横时也没有一点神采。

此时,必须是易横自己解释,梁水说的再多也没有用,虽然梁水是少主,但在众人的眼里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是什么品性大伙儿都清楚,可能因为一个蜜糖就跟着走了,也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哄骗之词就被拐带了,总之梁水此时的言语作用并不大,但只要易横交代清楚后,梁水还是能发挥点地位的价值。

易横此时周围都是拔刀相向的护卫,扫视了一圈,脸上浮现了笑意,转身面对濮年储说道:“山贼突变,不求财,只取人命,换了谁都无法提防,更何况他们有百余人而且是伏击,易某只带了四十名护卫,寡不敌众,只好一人带着少主杀出重围,而后躲避追杀,绕道别处,甩掉追贼、过了风声后,易某才带着少主前来晋海县。”

这样的解释虽说算是合理,但没有说去了什么地方,只是这么一段话,根本不能解释清楚什么。

濮年储继续保持着这里他最大、他说了算的架势,斜仰着脖子,用很蔑视的目光看着易横,“易兄弟的解释,我等都听到了,可还是需要得到验证,拿下!三审问话后,再议!”

三审问话,就是验证某些人对自己的说词是不是能坚持,是不是能在大刑伺候之后坚持自己现在的说词,当然在问话的过程中,各种讥讽和歪曲之言都会在大刑实施的时候反复出现在被刑之人的耳边,有点像是催眠,更像是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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