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出大戏(1 / 2)

当日,梁水来的并不早,算是不想见到王府里的其他女眷,特意赶在午膳后才坐着他专用的马车,进了粱公府。

而他到了府内,并没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只是家丁看到他在大门口出现过,随后就不知去向了。

晚膳,老爷子并没期盼到圆桌用餐,反倒是他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昨日梁水说过,今晚粱公府里有事要发生,于是每个人都被老爷子吩咐着各自在房中用餐,餐后不得走出屋子。

突然的转变,府里众人皆是不解,可老爷子严肃的语气,没人敢反驳,于是粱公府的前院没有一个来自京城王府的人,包括家丁和护卫都去了后院。

傍晚,天色渐暗,一片庞大的乌黑云彩,汇聚在晋海县上方,在余辉的照耀下,下黑上红,算得上一份难得的夕阳景色。

当夜幕降临时,巡街打更的人,敲着锣叫嚷着城门四闭、小心火烛,每天喊出这样话语的巡街人,都是在戌时两刻左右路过粱公府。

今夜的粱公府前院,看似平静,内在却是格外不同,在前院的空地上有许多大号的铁桶,铁桶内是有许多粗大的木柴,每个铁桶旁边都有一些陶瓦罐存放的火油,易横和几个护卫分别站在各个铁桶旁边,准备随时听候梁水的指令点火。

而梁水则是静心在一旁打坐,他的这个动作,在眼前的护卫和易横眼里都知道是做什么,眼下角庄里许多任职多年的护卫都被大刀点开了内修,算是知根知底吧,确保这些人不会乱声张,他们都是武者,向往更高层次的武学,内修绝对是他们梦想中的巅峰,当他们被点开了内修六脉之后,那一刻才知道跨入内修的大门只是真正修武一道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漫长。

在没有值守的任务之时,许多护卫都会待在屋里,老老实实的打坐修炼,纵然如今梁水给他们的工钱已经提升了百倍,照旧没有人想去花天酒地,把每个月得来的工钱都给了家人,更有一些护卫很聪明,早早的让家人跟随商货的车队,搬迁到了角庄里定居,虽然这里的环境比京城差,但在这里没有人会趾高气扬的说话,没有人会欺负谁,只要适应了角庄的臭味之后,生活在角庄比在京城舒服很多。

说回当下,临近亥时,街道上有点动静,人们大部分都睡了,而嗅觉敏锐的护院犬则是感受到了异样,大户人家的前院,养护院犬是非常常见的。

待街道上有异样时,梁水也从盘腿打坐中站起身,轻轻咳嗽了一下,算是提醒易横等人。

过了片刻,大门旁边的墙头,一些墙头瓦被人故意打碎,梁水大声高喊,“何人在此造次!”

易横等护卫复述,同样高声大喊,顺手把宅院里的柴火浇上火油,然后纷纷点燃。

在十个大铁桶的火光照耀下,黑夜里的前院格外明亮,因为铁桶的火光朝着天空,似乎在那一刻粱公府前院的天空好像都变得火红一片。

从粱公府外看来,那就是一片火光冲天的场面,把墙头上的几十人,映衬的像是皮影戏里的人物,只见几十个黑衣人拿着大刀长剑,用彼此手中的武器互相碰撞,金属清脆的撞击声,在那一刻频繁响起,霎时间仿佛置身于铁器作坊里,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打了大约五分钟,周围的宅院纷纷有了动静,街道上也有巡街人沿途奔跑大喊:“贼人作祟、杀人放火啦!”于是晋海县的富人宅半城热闹了。

有些人家,看热闹的人也聪明,不敢点灯暴露自己的位置,趁着夜色纷纷看向粱公府那里火光透亮的天空,好像走水一样,令人感到一丝儿惧意。

他们之所以没有因为大火而慌乱,还是因为富人宅的片区当初在建设就很有讲究,在每家每户之间都有水渠相隔,一来平时排水,二来阻隔走水时火大连坐附近宅院,所以即使是有一户人家走水,相邻的邻居也不用紧张,只要风不大,火就威胁不了邻居的房屋。

当下,热闹的场面烘托的差不多了,站在墙头上演戏的其中一人,大喊一声:“别跑!”

这一声喊是扯呼的暗号,就是说差不多了,该退场了,不然真有外人来,他们想走也不容易了,本来就是演绎一下打斗,又不是真的要谁的命,于是在墙头上的人跑走后,梁水抓紧让易横等人把提早准备好的一些尸体,横七竖八的摆放,然后将一些自己调配的血,洒在那些尸体周围,包括大门口的墙头上。

待布置好前院之后,柴火变成了火把,一根根拿在护卫手里,打开大门让易横领着护卫跑出去假装分头追击一下,而老王爷等人带来的护卫们,这个时候才准许从后院来到前院,到了前院啥都不做,每人一根火把举着,要把之前的火光保持在相同的亮度。

半个时辰后,晋海县县令穿着一身凌乱的官袍,驾着快马,带着衙差和捕快极速赶来,事前并没和县令说,而县令也不敢多问,但他自己很清楚,事情不简单,于是乎令手下查看前院情况。

过了片刻后,易横和外出追击护卫返回,“少主,夜黑,我等未能追上,贼人好像跑去了城南,应该是去了码头。”

县令那边早就有了结果,地上的尸体,看打扮就知道是海贼,一身的脏污,头发散乱,人虽死可面相不善,“海贼猖狂,本官有责,让粱公府受惊!本官...立刻上奏皇帝,发兵征讨海贼!”

听着县令的言语,梁水隐隐的感觉,县令应该也收到了皇帝的指令,要不然,前来只检查尸体,却不询问其他。

梁水一脸凝重的说道:“近日,老王爷和小王爷以及家眷,均在粱公府里,这些海贼猖狂如斯,县令大人防不胜防,不怪罪,只怪贼人狡诈,看来是早有准备,劳烦县令大人火速上奏!”

事吧,就这么定了,但千里外的海军兵营,此时的热闹才刚刚上演。

早就埋伏在一侧是两千多禁卫军,各个都是军中挑出来的好手,击杀海军那些**,一人对十人都游刃有余。

趁着夜色,一场血腥的屠戮开始了!

说是屠戮一点都不为过,海军兵营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多多少少都与海贼有勾结,甚至是为海贼办事,收海贼的银子,这样的兵营于军法、于国法,都难以让人有生还的几率,所以皇帝做事还是很果决,该杀的一个不留!

而晋海县的另一边,粱公府里的戏是演完了,梁水送走了急忙写奏书的县令后,带着易横等十来个护卫,去了城南。

良家早就安排两个家丁在那里等候,连着的两声猫叫,加三声犬吠,就是算对了暗号。

“大人,货在里面,今晚酒去了不少,而且酒肆那边送去的酒也是加过料的。”

闻言,梁水总感觉加料可能会点反作用,当然时间紧迫,梁水也没多说,感知放开查看两个良家家丁身后的院子里,确实有三个人,正睡在一起。

“横,你进去拿人,拿不住就把人逼出来,呃...等等...”梁水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之前用感知查看只在正屋里有三个人躺在一起,就在他说话的工夫,柴房里的木柴堆下,竟然也有一个人,似乎是拿木柴当被子,刚才身上一捆木材滑落,才被梁水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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