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家眷的视野,心里踏实了一点梁水,和心里几乎完全踏实的易横,他们俩又恢复此前的赶路方式,时而骑马,时而牵着马跑。
五天后,京城城门口,“易横,我没来过京城,你记得的吧?”梁水突然的开口,弄的易横大梦初醒。
梁水之所以这样的问,是因为易横总是走在后面,这进了城门该往那边走,他全然不知道啊。
易横笑了笑,“我都已经忘记了,嘿嘿,呃...不知少主有没有新的打算,还是直接回梁王府?那皇后得知定会派人前来!”
“就是要让她派人来请,否则我们俩真的杀进皇宫?宰了皇后?忘记了影卫说的了吗,皇后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无法确保老王爷和我爹安全的时候,不能乱来,让皇后派人来请我们,给她一点面子,希望她不要难为老王爷和我爹,否则我会把她扒皮抽筋!”梁水气氛的说着,不知不觉就进了京城的大门。
只是梁水没注意到城门一边,有一个穿着不一样的士兵,在梁水走后,就跑去了一边,那个士兵不是皇后的人,而是翦家的一个亲卫,因为翦家人离开,这么些天过去了没点音讯,不知道是否安全离开了,于是每天都会派个人到南城门来望风,希望见不到翦家人折返。
而那个士兵跑开,也是翦可的一句自言自语,他也曾经猜测过他的信函让梁水看过之后,梁水会亲自前来京城营救梁家人,当然他对梁水不了解,只是自言自语的随口一提,这个话呢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亲卫还真的听进去了,只是梁水许多京城的人都没见过,但梁水刚才说的话语被亲卫听到了,此时跑回去向翦可汇报去了。
梁水和易横牵着马在京城里走,也就是这个姿势,易横能和梁水并排走,若是骑在马上慢行,那必须有尊卑之分,易横必须走后面,那样的话,梁水就只能乱走了。
此刻二人牵着马,用马来遮挡一些话语,易横不仅能为梁水领路,还能为梁水介绍京城里的格局和门道。
只是此次进京,梁水没心情听京城里的是是非非,和易横递了个眼色,希望他走快点。
于是易横便消停了,超出梁水一个马头的位置,领路朝着梁王府而去。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从南门才走到梁王府附近,京城里被皇后毒手残害的,街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根本没有繁华市井可言,路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
在距离梁王府还有两百米,便看到梁王府大门外,站立着一排十来个士兵,手持长矛,堵着梁王府的大门。
见状,易横停住了脚步,“府门口就有士兵,怎么办?”
“呵呵,我回家,还有人在门口帮忙守着,不挺好么,走着!”知道了方向,梁水也不需要易横领路了,牵着马的缰绳也留给了易横。
易横无语,接过梁水抛来的缰绳,快步跟上前去。
梁水就像个纨绔少爷,大摇大摆的走到梁王府门口,看着十个士兵一排站立,也没说话,就这么和十个士兵相面。
而十个士兵此刻积极的蒙逼,梁王府被抄家,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面前站了一个身着华贵的少年郎,这是要来与梁家一起寻死吗?
呆愣了许久,看着易横牵马也走了过来,一个士兵忍不住了,“喂!你是哪家的公子,快快离开!这里已经被皇后下旨抄家了!”
还有一个士兵看着梁水没有动容,一脸痞气的说道:“喂!聋了吗?你要是小姐,多站一会儿也无妨,这条街一天都见不到十个人,只是你一个小子,在这里盯着我们看,几个意思?!”
闻言,易横想上前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士兵,被梁水一把拦住了,“你们十息之内从我家门口滚开,去汇报皇后我回来了,或者躲远点装作没看见,都可以!总之十息之内若还挡着大门,我保证你们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梁水双手在身前抱着,说完之后还对十个士兵挑挑眉毛。
十个士兵也不是傻子,其中一个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是梁王府的少主?”
“昂!正是本小爷,还有五息!你们是走,还是不走?!”梁水平静的话语,充满了威胁之意。
士兵抱着长矛,互相拉扯着跑开了。
易横将马匹系在门外的石柱上,梁水笑了,“得了,这两匹马陪我们玩命跑了那么远,给它们一点无尚荣誉的对待,跟我们一起走正门进去!”
说着,梁水看了看四周,好像远处有几家府门打开了,还有几个人露头出来查看。
周围的人如何表现,他也管不到,一掌轻轻松松推开没有挂门栓的大门,便走了进去,易横还真听话,牵着马儿越过高高的门槛,真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易横,关门!”突然,梁水的说话不再是玩笑话,而是很严肃的说词。
闻言,易横有点迟疑,不过看着梁水竟然快速的朝后院飞奔,他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
梁水踏入府门,其实是为了熟悉一下环境,放开感知查看一下府内建筑,免得到处都要易横来领路,只是当她查看后院一个凉亭的时候,凉亭下应该是池塘,可那里竟然有一间密室,似乎还有两个人在。
梁水猜想可能是老王爷和奶奶,快速的飞奔过来,却未见到入口,用天脉查询地下密室的入口,一路走到了后院深处。
看着后院深处最中间的院子,梁水顿住了脚步,感知里有个人正从屋里走出来。
“水儿!”呼喊梁水的正是带着暮水寒烟逃离的老夫人,只是她们俩没有离开梁王府,而是去了梁王府家主内屋的一个密道,那个密道无法走出去,只能通道后院的四周没有宅院的凉亭之下。
“奶奶!”梁水听到呼唤,看清楚走出屋子的老妇人脸庞,飞奔迎了上去。
“你,你真的来京城了?府外还有士兵把守,你就这么进来了?”老夫人有点抱怨梁水的鲁莽。
梁水笑了笑,“奶奶,爷爷呢?那凉亭下还有一人是谁?刚才距离远只感知到了两人,此前查密室的入口,才感觉到那不是爷爷,而是一个中毒的人。”
二人见面,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亲昵,大概都是武者吧,直爽的性子,说的话语都是感情之外的事情。
老夫人听到梁水的话语,明显一怔,很快也释然了,“水儿的武功又有长进!不错,不错!”
“奶奶,凉亭的人中毒颇深,再不医治恐有生命之危!”梁水更加急切的想救人,能和他奶奶在一起的人,也一定和他有着什么关联,所以丝毫没有在意老夫人对他的夸奖。
老夫人听到梁水的说词,神情就点哀伤了,“噬血蜈蚣的毒!天下无药可解!”
“噬血蜈蚣?”梁水反问之后,脸上就笑了,“奶奶,谁说无药可解的,您等一下。”梁水说着从身后的一个背包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呶,解药!一日三餐过后服用一粒,吃完着两瓶,就好了!”
“当真?!”老夫人狐疑的看着梁水,但双手还是抓紧了梁水递来的瓷瓶。
梁水笑着脸,拉着老夫人走向屋内,那里是密道的入口,他的感知已经查明清楚了,“奶奶,孙儿此前救了一个人,也是中这个毒,呃...还有其他两种毒,那次之后,我就按照噬血蜈蚣的毒,配了解药,您放心吧,绝对有效,我医治的那家伙,已经试过了!”
梁水说的中毒之人就是影卫,此前他身上还有尸粉和树尖蛇的毒,这噬血蜈蚣的毒说好解也好解,只是其中一味药属于偏门,采用的是鸡的胃,与其他药粉研磨在一起给影卫吃了,结果疗效不错,反正影卫做了一次小白鼠,他也没机会抱怨,除了梁水敢剑走偏锋,其他人可都不敢这么乱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加鸡的胃,也是梁水的一种猜测,鸡吃蜈蚣,不被蜈蚣毒死,那么鸡的胃里一定有解药,若是错了,吃点鸡的胃也不会中毒,所以梁水就尝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