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蝶儿,黄蝶儿,绿蝶儿,蓝蝶儿,紫蝶儿,谁才是我的好蝶儿。”朱高煦斜倚着软垫,一手拿着酒杯,摇头晃脑地道。
丘福和朱能见他如此放松,也暗自松了口气,前者眯起眼,不放过任何一刻可窥见美人玉足的机会,后者则翘起了腿,也学朱高煦的模样靠在软垫上,和一旁的张辅一起,对姑娘们评头论足。
只蓝桥最是尴尬,一边看着姑娘们撩人的舞姿,一边还不时往门口打量,试图寻觅花语夕的身影。
朱高煦注意到他,笑道:“找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他见蓝桥不答,转对舞姬们道:“这位蓝大公子可是亲眼看过花大家跳舞的,你们再不卖力些,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五个舞姬中也不知是谁娇笑一声:“姐妹们要是火力全开,就怕这位公子遭不住呢。”
另一人也娇声道:“绝活来了。”
说着五女阵型一变,不再作方才的群舞,改为一人在前领舞,其余四人则在后伴舞。
第一个上前的是“黄蝶儿”,但见她左右脚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凑近到众人席前,仿佛隔着席案一伸手就能抓到她,迫人的热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由于被绣帕遮着容颜,众人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从她舒展的姿态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表演很有自信。
她几个诱人的舞姿之后,忽然原地转了一圈,被裂口分成三瓣的裙摆如散花般几乎打横着飞起,从朱高煦的鼻尖前掠过。
朱高煦拍手叫了声“好”,举杯一饮而尽道:“这样才真够味。”
黄蝶儿舞过一阵,换过红蝶儿上前。红蝶儿的舞姿比黄蝶儿更加娇媚,一抬手一投足,都充满了无限风情。
她见蓝桥的酒杯空了,甚至借着舞步转到酒壶边,拿起酒壶为蓝桥斟满了酒,又转回到众人中间。她把整个拿酒斟酒的动作与她的舞完全结合,让人丝毫不觉突兀,仿佛这个斟酒的小插曲本就是她舞姿中的一部分。
第三个上前的是蓝蝶儿,她比前两只蝶儿更大胆,不只是欺近到众人的席案前,甚至还转到众人侧面不足三尺的位置,给人以触手可及的惊人魅惑力。
她先是围着朱高煦转,然后又插到朱能和张辅的两席之间,朱能哈哈一笑,乘着酒劲倏地伸出一手,在蓝蝶儿抬至半空的脚上摸了一把,蓝蝶儿却只是娇笑,最后转到蓝桥和丘福的席间。
丘福以眉眼挑动,示意蓝桥也可学朱能的模样揩油,蓝桥却微微摇头,直到蓝蝶儿退回原位,仍正襟危坐。
接着换绿蝶儿上前,她和前面三女不同,不再迫近到众人席前,而是再排作拱形的五席之间盈盈一跪,作出一连串以跪姿为基础的曼妙舞姿。
她时而双腿叠起,时而上身直挺,时而又以单腿着地,抬起晃动另一条腿,取静而不取动,仿佛出水之芙蕖,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和圣洁感更搔得人心里痒痒,一方面让人生出怜爱之心,另一方面则更有一种想破坏这种美好,不可亵玩却偏要亵玩,把她吃净碾碎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