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晗心怀大畅,呵呵笑道:“喝了贤侄女的美酒,老夫怎能没点表示?昨天我让怀远转赠你一把宝剑,以作你们订婚的贺礼,他喝多了走得急没拿去,我现在给你取来。”
他转身进入内室,取出那柄红色的宝剑,双手捧给风夜菱道:“祝你和怀远金玉良缘,白头到老。”
风夜菱恭恭敬敬的接过,跪地拜道:“多谢冷叔叔。”
冷晗笑着扶她起来道:“这剑还没有名字,贤侄女可以自行命名。”
风夜菱眼珠一转,瞟了蓝桥一眼道:“就叫它‘红药’吧。”
朱清筱不解地蹙眉道:“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风夜菱再看蓝桥一眼,见后者露出会意的神色,甜甜地笑道:“什么含义只要夫君知道就好,我不好意思讲呢。”
朱高煦虽也像朱清筱般一知半解,此时却不好再问,提杯祝酒道:“祝我们此次济南之行,能够圆满成功!”
冷晗亦举杯道:“祝贤侄和贤侄女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听到“早生贵子”,风夜菱赧然道:“这……这还早得很呢。”
蓝枫听出风夜菱的害羞,举杯解围道:“那就祝大嫂酿出更多的青菱美酒,发大财!”
酒过三巡,兴致正酣。
朱高煦频频为众人把盏劝酒,除蓝枫喝得微醺以外,朱清筱也双颊烧得绯红,醉眼迷离地倚在蓝桥身边。
冷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把酒杯倒扣在桌上,示意已喝罢最后一杯,缓缓道:“我先回房静修了,你们可以接着热闹。”
朱高煦兴致极高,待冷晗走回内室后对风夜菱道:“都说风家小姐是倾城榜上排名第一的美女,只不知我这重金购酒的顾客是否有幸,能一睹第一美女的倾城舞姿呢?”
“好呀好呀。”他的话才刚说完,朱清筱就期待地拍手叫好。蓝枫虽未说话,却也把目光落到风夜菱身上。
风夜菱回首望向蓝桥,蓝桥虽对朱高煦直接请风夜菱跳舞的举动微敢不快,却也不好拂了蓝枫和朱清筱的期待,朝风夜菱点了点头。
“小女子遵命。”风夜菱盈盈起身,笑容稍敛,莲步走至窗边开阔的空处。
橘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格洒落在她身上,现出一层闪亮的光圈,让她再生几分仙美之态。她向众人蹲个万福,衣袖掩面略带娇羞地道:“不知何人可与为歌?”
“我来唱。”朱高煦当仁不让地长身而起,略一思索,朗声唱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为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朱高煦歌声粗犷,唱起这妇守空房盼郎归的《燕歌行》别有一种催人落泪的苍凉感。风夜菱神情凄迷随歌而舞,曼妙的身姿在夕阳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