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飞略一沉吟,手持七孔定音剑往蛇群的方向扫去,同时噪音骤起。
蓝桥知道他想利用他凌音剑法中的“音噪”迫退蛇群,连忙示意白雪音,两人一齐捂住耳朵。
凌羽飞挥舞着七孔定音剑,发出刺耳的剑啸声,蛇群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向右耳室的方向逼近。
蓝桥骇然道:“这些破蛇怎么不怕你的剑啸声?莫非它们没有听觉?”
凌羽飞冷哼一声,还剑归鞘道:“它们听不见声音,所以不受音噪的影响。”
李珠儿听到他们的对话,从耳室里探头出来,立刻被眼前连绵不绝的蛇群惊得目瞪口呆。她一手抚着脖颈,另一手捂住嘴,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已近一天未曾进食,只有胃里的酸水从指缝渗出,整个人如虾米一般弓起了腰,不住地咳嗽。
凌羽飞知她吓得腿都软了,忙抱着她走回耳室。蓝桥也对白雪音道:“先退回去,守住石门。”
白雪音点了点头,和蓝桥一起退回耳室,然后关上石门,警惕地守在门边。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一条怪蛇从门缝里探出了头。
蓝桥毫不犹豫一剑挥下,准确无误地刺在那条蛇的七寸上,怪蛇力毙。
很快便有第二条蛇又钻进来,接着是第三条。
蓝桥和白雪音就像两座守门的门神,怪蛇进来一条他们便杀一条,石门口很快便堆了一小片的蛇尸,耳室里充斥着腥臭的气息。
“羽飞哥哥……”李珠儿面色惨白地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吧?我不要被它们吃掉。”
凌羽飞面色凝重地道:“外面太多蛇了,一条一条地杀怎么杀得完?”
蓝桥一边近乎无脑重复地挥动着流光剑,一边道:“那怎说,咱们仨是轮换还是怎么?”
凌羽飞苦笑一声,顶替了白雪音的位置。白雪音得以休息,默默走到蓝桥身后,双掌按在他的背上,以真气助他维持功力。
李珠儿担心地道:“你们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休止地打下去,到时候没被蛇吃掉,反倒先累死了。”
这时蓝桥和白雪音又交换了位置,蓝桥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把门缝堵死,这些怪蛇就进不来了。”
凌羽飞道:“主意是好主意,可拿什么堵呢。”
蓝桥看了眼散落的乌晶碎片,推出两道掌风,把这些碎片推得聚集到门缝附近。
他脱下外袍,本想用袍子卷住碎晶塞住门缝,却不料那些探头钻进来的怪蛇见到那些碎片,就像耗子见了猫般掉头就跑。不但蓝桥诧异万分,就连当值的“门神”凌羽飞和白雪音也十分意外。
凌羽飞一把拉开石门,伸腿一扫,把那些乌晶碎片扫出耳室之外,在门外构成一个弧形,又逼退几条试图靠近的怪蛇。
群蛇发出不安的嘶鸣声,潮水不再前进,成百上千的银头怪蛇停在乌晶碎片划出的弧线之外,既焦躁又无奈地涌动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好像还挺怕这种乌晶石的。”白雪音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揩着额头的香汗。
凌羽飞沉声道:“我们虽暂时阻止了蛇群的迫近,可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能挡一阵是一阵。”蓝桥靠着耳室的墙壁坐下道,“说不定等过几个时辰,这些破蛇吃不到东西,自己就转去别处觅食,又或干脆饿死在外面,咱们不就能出去了?”
“等它们饿死?”凌羽飞啼笑皆非地道,“我的怀远兄,你怕是不知道坐以待毙这几个字该怎么写。等它们全都饿死,咱们就不会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