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之前倒听说过差不多的事件，还是陆霄偶然间听到同僚们提起的，那时候祁成便猜，许是有什么民间组织，不仅招揽能打的人、有天赋的人，也招揽异兽。
“以攻为守嘛。”周不渡搭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区别的，现在这个局势，不管是人力物力都需要囤。普通市民囤生活用品，囤食物，土豪自然要高级一些，囤战备力量。”
川堂点点头，“而且正因为人家是土豪，在地方还挺有势力和地位的，我有点担心派过去暗访的家伙。”
“当地部门不管吗？”凌央挑了挑眉，基地什么时候做起了明察暗访的差事了。
“没证据，我们知道也是因为市民举报到基地来了，据说同时还报了警，可是没有查到任何实证。”川堂叹了口气，估计萧灭灭派过去的人是他们原六区的队员，所以互相之间认识，她担心也情有可原。
“噢，萧灭灭倒是意料之外地热心肠啊。”凌央吐槽一句，原来不止是八六一，其他同僚也挺喜欢管闲事的。
“我们灭总很有人情味的，你要用心，用心体会。”川堂拍拍心脏的位置，“而且这一桩不简单，虽然接到的都是口头举报，但口径居然出奇一致。连哪一天往仓库里购入了什么物资，或者说谁谁家几岁的小哥被招揽去了，这些细节全对得上。”
“可就是没有实据。”凌央摊开手总结，“那么除非暗访成功，否则就别想管。”
周不渡大概是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证据很难到手的，那土豪已经在暗地里宣传自己的实力了，好像走的是城市自卫队的路线。如果当地市民觉得夏国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而这支土著队反而可靠，那很快他们就会被拥护起来。”
到时候，管你有没有实据，都不好再下手端了。
凌央挺赞成的，“城市与城市之间，与其说联合，估计都更倾向于自保吧。”
“因为咱好多城市其实都不堪一击，投放又是随机的，去了应援力量不太理想的地方，损失那叫一个大。”川堂啧了一声。
“目前这个情况挺棘手的，就算是夏国有实力快速重建一个城市，也肯定束手束脚，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建好了又被毁掉。”凌央扶了扶额，明知道这些事不由基地操心，更加不必自己多虑。
“呵呵，咱不仅是灾后重建问题推进得很尴尬，各式的产业，比如农工商啊等等，也停滞不前了。学校开学问题一拖再拖，有家可归的孩子倒也还有地方呆着，那孤儿怎么办。还有破碎的家庭、独居老人等等等等，都该如何是好？”
川堂又开始拍桌子了，显然是很心急。
“你是刚开完报告会是吧。”凌央一听这话，就知道并非出自川堂的手笔，她哪有这么仔细的概括能力。
“是啊，咱基地也不是不重视，但心有力而......”川堂卡了一下。
“心有余而力不足。”周不渡无奈地订正。
“嗯嗯嗯，反正高层老头的意思就很暧昧，但唐总倒是比较明确，说的是咱尽自己责就是了，这是首要的。别处也由不得我们操心，基地队员只要不主动去添麻烦便可。”川堂记得挺清楚的，还转向凌央，“要么把会议概要发你？”
“谢了，不必。”凌央摇头拒绝，“我眼睛都快要瞎掉了，每天百八十封邮件。”
“啊，看来我们各自有各自的闹心。”川堂喝光了饮料，“我还以为就我们穿堂风倒霉呢。”
“姐，八六一更倒霉。”凌央反驳一句，抬手给他们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