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中的杂念,景玄阳没有再敲第二次门,而是退回客厅里重新等待着,眸底的颜色晦暗又平淡,不自觉皱起的眉,还有着眼底溢出来的复杂感,就连帮佣过来专门询问他,他都没有听见。
微怔了一秒后:“你说什么?”
“景少,现在还早,您需不需要用点早餐?”
“不用了。”
拒绝后,景玄阳一直等待到八点整,全程神色秉持程着高深的晦暗,也不清楚究竟在想着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在膝头敲打着,直到袁老的身影出现,他才仿佛如梦初醒般从沙发上站起来,态度间敛着几分显然易见的恭敬,微微颔首:“袁老。”
“娇娇那丫头还没醒呢吧。”袁老被迎到沙发上坐下,瞧着景玄阳眸底的几分错愕,还以为他也刚来,便笑着招呼他:“放心吧,慕丫头不会耽误了给你家景老头治病的时间的,不过你可别贸然上去招惹她,否则没有一抱枕呼到你脸上都是手下留情的。”
“她有起床气?”
“当然,不过也分人就是。”
如果换做是顾戾的话,别说是早晨唤她起床,就算半夜将她吵醒,怕也是没事的。
景玄阳没有理解到袁老话中的深意,配合的笑了笑,脑海中一闪而过全然都是昨日她拒绝自己的模样,丹凤眸黑白分明,却较之平日里少了几分温凉,更显得冷艳到寡淡,袅袅勾唇时长发下的脸蛋唯剩再刺眼不过的厌烦。
“玄阳?”
“啊?”这是景玄阳第二次走思,掩饰性的垂首将丝毫没有褶皱的衬衫捋平,透着不明显的落拓:“抱歉,我刚刚没有听到,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