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谈判桌上的把戏,她虽然不熟知,但并不占劣势。
夜越发的沉,眼皮发酸,略微有些犯困,慕娇娇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明天还有比赛,她今晚不想太晚睡,于是侧眸,拽了拽顾戾的衣角,低声:“我们回家吧。”
“好。”顾戾没有犹豫,将她拥入怀中便准备道别:“罗博纳先生,我太太困了,我先带她回去。”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罗博纳不相信慕娇娇和顾戾当初在医院里主动提及温蒂的病,是没有任何图谋的,于是他便自认为他们这是以退为进的谈判手段。
朗笑:“好,今天这顿饭就是为了感谢慕小姐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需要我安排车送两位回去吗?”
“不需要。”
转身,两个人的背影毫不犹豫。
温蒂心头一颤,下意识去拽罗博纳的衣角,红唇微启,想要暗示什么,却被他拍了拍手背作为安抚。
罗博纳不信自己按兵不动,他们真的不会主动出击,毕竟这件事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可谁曾想,素白的小手直到按在门把上,慕娇娇都未有丝毫停住的念头,甚至半个身子都走出这扇包厢大门。
最终温蒂再也按捺不住,她不顾自己丈夫的反问,扬声:“慕小姐,请留步。”
一口气泻出来,罗博纳瞳眸收缩,酝酿出别样的深冷晦暗。
他眼睁睁瞧着那张略显青涩漂亮的小脸转过来,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弥漫开阵阵的困意,她堂而皇之的窝在顾戾的怀中,目光近乎懒散的睨过来:“史密斯夫人,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罗博纳很清楚自己被动了,他便也不再按捺着,揽住温蒂的肩头,主动将话头接过来:“慕小姐,其实这次我除了要感激你救了我女儿外,还想要邀请你帮我妻子治病。”具体的病因慕娇娇都知晓,他便也没有再多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用你所说很神奇的东方医术。”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平白出力的。”他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这次是一张空白的,放在餐桌上,朝她的方向推过去:“你可以随意填,只要能够治好我妻子就好。”
提到妻子,罗博纳那双眸子难得真挚起来。
慕娇娇心思倦怠,自然也无心绕圈子,懒懒洋洋的窝在顾戾的怀中,一头漂亮的青丝散落在身后,丹凤眸半磕着,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她轻描淡写的笑:“罗博纳先生,你调查过我,应该就很清楚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支票。”
罗博纳没有言语。
她也不介意:“一笔两全的买卖,不知道罗博纳先生有没有兴趣。”
“两全?”罗博纳讳莫如深的凉笑了声:“我不清楚慕小姐是如何说出两全这种话的,你和克莱斯特家族有恩怨是你们的事情,又何必莫名将我史密斯拖下水,用牺牲我来保全南城区代表队,我觉得这笔买卖似乎并不划算。”
这些自然都在慕娇娇的预料之中,其实她大可用温蒂的病情来压罗博纳,比如说原来在你心中你妻子的分量和健康都比不过两个家族之间小小的纷争,她就不信一心期待的温蒂能够接受的了。
但慕娇娇不愿意这么做。
她拍了拍顾戾的手臂,示意他将她放下来,双脚踩在地上,她伸了个懒腰:“据我所知,史密斯家族和克莱斯特家族向来不睦。”
“那又如何?”
“那罗博纳先生就不想有个机会狠狠踩上克莱斯特家族一脚?”
灯光下的男人闻言一声嗤笑,看似儒雅的眉目掩盖着暗沉:“慕小姐年轻,但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情。”
纤细卷曲的睫毛动了动,慕娇娇慢慢悠悠的歪头:“可据我所知,九月份马上就要划分新的药材种植地了。”
克莱斯特和史密斯两大家族产业重合最多的便是在医药方面,虽说不能是并驾齐驱,但也是正锋相对,从未有过合作的时候。
她的视线定定的看过去,语气敛着蛊惑:“如果这个时候史密斯家族重创了克莱斯特家族,我们联手让克莱斯特变成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谈,你觉得今年的药材种植地你们会多分到几成?更何况你们还能平白看了老对头的糗事,似乎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才是。”
罗博纳似乎是被说动了,但在灯光下反射出白光的镜片将眸底所有的光全部敛住,令人无法看得真切,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哦?还有呢?”
“至于我,自然坚定的和史密斯家族站在一起,毕竟你应该也知晓,世兰会上克莱斯特家族买通评委以非常明显的劣势获取了复赛的冠军。”眼角眉梢的嘲讽使她所有的情绪褪去,只剩下最原始的温凉和冷艳:“而我则是以南城区代表队顾问的身份来到这里的,那位布兰妮小姐因为看中我未婚夫的外貌,求而不得则暗地里派人窃取了我们参赛的兰花,您觉得我能咽下这口气?”
这些罗博纳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他根本就不会给慕娇娇见面的机会。
“但慕小姐应该也清楚,让我朝克莱斯特出手,转移他们投放在你们身上过多的视线,动辄就会演变成两大家族之间的矛盾。”罗博纳缓缓眯眸,似笑非笑:“我所压下的赌注似乎比你更要多。”
“那如果我再添上HTP-1107作为补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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