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纳的嗓音一如既往敛着几分上位者的摄人气息,单刀直入:“听说慕小姐过几天就要回国了,不知我和你之间的交易还是否作数。”
“自然。”靠在栏杆上,长发下俏落的脸蛋上荡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不过我的诚意已经在世兰会上展示过了,是罗博纳先生一直未曾有过动静,才会令我不敢贸然行动的。”
那份变异的兰花便是她的诚意。
罗博纳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在电话那头蓄着毫无温度的笑意,修剪完好的指甲在桌面上轻磕了两下:“我想这几天里亚伯应该也没有找慕小姐事情吧。”
“哦?是罗博纳先生动的手?”
“克莱斯特家族位于城西的一块地皮出了问题,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从亚伯手中应该可以亏损四个亿左右。”
便会直接导致亚伯在克莱斯特家族里的地位下降,甚至略微人心不稳。
而他只是在里面做了点很小的事情,揭露了下那块地皮在法律上所空缺的篓子罢了。
至于相关部门,他也是巧合有相熟的人而已。
这些都是他从慕娇娇那日从餐厅分开后,便一点点铺展开的,也不知为何,他当时就有这么一种感觉,慕娇娇一定能够帮他太太治病。
有关于克莱斯特家族的事情倒是让慕娇娇完全没有想到,清净的眉目微挑,罗博纳不愿意多说,那这些事情她可以自己去调查,语气淡淡的:“既然罗博纳先生遵守了我们的交易,那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具体讨论下史密斯夫人的病情。”
“我想慕小姐在这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如我们就定在明日如何?”
“可以。”
随意嘱咐了点注意事项,隐约便听见房间里有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下意识转眸往里瞧,青瀛渊那张素日里勾勒着浅薄笑意的俊脸,此时此刻在半明半暗中隐绰浮现着邪痞的戾气来,玻璃杯就是被他摔碎在地上的,手骨攥紧在身侧,似乎在说着什么,但隔着玻璃推拉门,再加上耳边还有罗博纳在电话那头的嗓音,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至于顾戾则是背对着她的,虽然看不见面孔,但看着那副气定神闲捏着手杖的模样,应该并不落于下风。
见此,慕娇娇便收敛了心思,重新将视线放到霓虹绚烂的外面,垂首浅笑:“罗博纳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挂了。”
“慕小姐。”
罗博纳倏然拔高嗓音。
她维持着表情:“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慕小姐最近是否方便,明天也帮我父亲诊下脉,他……”
“十万。”
被打断的话,一时间让罗博纳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慕娇娇很自然的重复:“十万美金,只诊脉。”
这样的价格放在普通人身上自然觉得狮子大开口,但放在罗博纳这样人的身上,便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墨绿色的瞳眸噙着几分满意:“好的,明天我安排人去接慕小姐。”
“可以。”
又随意聊了两句,慕娇娇这才将电话挂断,转身睨着房间内已然显露出几分剑拔弩张情绪的两个人,她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收起,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是春日里,但夜风还噙着凉意,推拉门被打开,寒意刹那间席卷房间,慕娇娇被吹着,不自觉的瑟缩了下脖子。
“杯子既然碎了,那就叫客房服务进来将碎片扫了,换个新的,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片冷然的死寂中,慕娇娇温温静静的嗓音颇有几分事不关己的调调。
青瀛渊身后跟着的警卫员反应最快,听到慕娇娇开腔,便立刻招来侍者,似乎还故意大事化小的扬声说给众人听:“我们不小心将杯子打碎了,麻烦你收拾下,一会儿再给我们送来一个。”
侍者不知真相的应好,动作很是利落。
而房间里虽说没人搭腔,但总归褪去了那层冷冽到极点的寒霜。
等慕娇娇一靠近顾戾,男人便已经将身上的外套褪下来,根本没有理会现场的情况,皱着眉裹住她的身体,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呵斥意味:“天气还凉,都不知道加件衣服?”
慕娇娇任由他动作着,又将她搂到他的怀中,感受着拥有体温的西装,按捺不住仰脸朝他笑:“我不冷,是你觉得我冷。”
话虽然带着调侃,但眸底却净是亲近。
男人的眉目比刚刚的一动不动,此时多了几分温和,屈指蹭了蹭她的鼻尖:“等你哪日不舒服,可不要让我哄你吃药。”
“怎么会,我可是很乖的。”
慕娇娇搂着顾戾的脖颈,软哒哒的笑着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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