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额角已经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努力遏制不让呼痛声从喉头溢出来,一字一句:“如果你觉得可以暂时合作的话,我想你需要先帮我缓解下疼痛,否则我也没有精力和你谈下去。”
他觉得自己是在用慕娇娇的方法来威胁慕娇娇。
甚至他都等着慕娇娇变脸,可谁曾想,话音还未曾落,一根银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朝他飞了过来,直接刺入了他腹部的天枢穴。
微微的刺痛感,通过肌肉直接传入神经中枢。
站在敌对的关系上,他下意识就想要去拔针。
却被清冷的嗓音阻止:“你要是想疼着就拔针。”
“什么?”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她也没有兴趣再说第二遍。
但神奇的,银针一扎上,南妄浑身的疼意消退了不少,只留下浅浅的一层战栗,还在他的忍耐范围内。他深舒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嗓音刚准备开口,对面温凉如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姘魅的事情是你陷害的吧。”
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疼意舒缓,南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斯文的面孔恢复到正常,但盯着慕娇娇的眼神还是按捺不住怒意:“这似乎不关你什么事。”
“关啊。”背靠沙发,纤细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她慢慢的挑眉:“姘魅负责引你出来,我则负责帮她弄清楚当初叛族之事,这是场交易,我不能言而失信。”
怪不得她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凑到一起。
事已至此,南妄觉得再隐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点头便承认下来:“的确是我。”
“因为你以为你哥哥被抛弃了,是么?”
“这还不够吗?”南妄反问,一提到这件事情绪稍微高涨了些:“你不会清楚在族内男性的名声有多么重要。”
“是么?”又是这两个字,散漫的嗓音仿佛毫不在意答案究竟是什么,甚至她还侧眸:“我渴了,你家里有水吗?”
好端端说着正事,却突如其来将话题转移。
这任由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姘魅更是惊讶:“你想要喝水?”
“不能吗?”慕娇娇似乎不解,轻轻歪了歪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有着绝对的冷意:“我故意挑衅袁沉箜,还将南妄给引了出来,帮你调查清楚了叛族之事,连杯水都不能喝?”
慕娇娇这张嘴,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刚刚还是姘魅负责将南妄引出,后来就变成她故意挑衅引出的南妄。
但不管怎么样,姘魅还是起身去帮慕娇娇倒水,似乎是被折腾的没了初见时的脾性,就连倒得水都是温热正好能够入口的。
有着微微的热力,捧在掌心里略略有着几分舒服,慕娇娇捧着认认真真抿了口,湿意划过喉咙,立刻令干涸的感觉缓解了几分。
倏然掀眸:“既然男性的名声这么重要,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主动和南霍退婚?”
要知道,南霍可是南氏一族的圣女,也就是下一任的继承人,成为她的丈夫,算是南氏一族地位最为崇高的存在。
刹那间,南妄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脸色难堪着,手指也捏住抱枕,将其捏出层层的褶皱,嗓音略显沙哑着:“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多问。”
“你不想告诉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是知道的。”
视线盯在他的脸上,轻轻袅袅的嗓音念着两个字,立刻便使得南妄变了脸色,难得的慌张和狼狈。
“陆佳。”
同一时间,姘魅疑惑出声:“怎么可能是陆佳,她……”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娇娇出手按住了手臂。
也不知道南妄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刚刚姘魅的话,只瞧着他大掌攥拳,放在膝头,就连身子都前倾了些,眼角眉梢暴露出几分浓烈到不加掩饰的杀意来,视线紧锁在慕娇娇的身上:“你怎么知道佳佳?”
“我知道的可要比你多得多。”
慕娇娇身子往后靠,枕着沙发上半旧不新的抱枕,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模样,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眸闲散又懒洋的眯着:“只可惜,我不想告诉你。”
“慕娇娇。”
无论是中蛊,还是提及当年他哥哥的事情,南妄都能维持最后的冷静,但在这一刻,所有的按捺都化为乌有。
身子前倾的角度,眸底隐隐透露出来的猩红,凶狠到就差扑过来咬住她的喉咙。
但,要怪就怪,他是今天遇到的慕娇娇。
任由谁都能够看出来,慕娇娇从出现在这里便情绪不高,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现在借着这件事要将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甚至可以用恶劣这样的词汇来描绘。
细白的手指轻轻的在杯壁上点了点:“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知道的都告诉你,如何?”
来自于南妄狐疑又打量的视线投射到她的身上,直白得毫不收敛:“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竟然也有被人怀疑的一天。
随意的耸了耸肩:“随你,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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