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戛然而止的话,这次却不是被谁打断的,关尹琥看着门口的人,瞳眸略略闪烁出几抹惊讶。
而顾戾背对着门口,很自然的掀了掀眸:“怎么了?”
门外,慕娇娇单手扶在门框上,长发下的脸蛋抛却所有表情,只剩下冷艳,扯唇一笑,居高临下的咄咄逼人便这么碾压了过去。
郝助理错愕:“太太……您,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不能来的地方吗?”
听到声音,顾戾第一反应便是将手中的雪茄掐灭,冷沉的眉目甚至带着几分急促,眼风未曾再分给关尹琥半点,操控着轮椅转身便朝着门口的女人过去:“娇娇。”
他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却在还剩大概三步远的位置被慕娇娇呵斥住:“停在那里不要动。”
顾戾自然不肯,却睨见那张精致的小脸彻底消失了所有表情,唤着他的名字,加重着语气:“顾戾。”
“娇娇。”男人的眸底敛着复杂,操控轮椅的手指从前进键上挪移开,询问着和刚刚郝助理同样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一个两个都不想让我来,所以这里真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维持着大致一米的距离,慕娇娇深呼吸,抬手用自己的手指梳理了下被风吹得微散的长发,黑白分明的丹凤眸就这么看着他:“仁叔前脚将我送到虹楼,你的随身保镖后脚便也出现,顾戾……你跟踪我,是不是?”
她的嗓音很轻,却仿佛也很重,每个字落下来都能够在顾戾的心底砸出一个坑。
关尹琥见状不好,第一时间便准备出言:“慕小姐……”
“尹琥。”
却又被顾戾唤名制止。
骨节分明的大掌在手杖上掐住,跳跃着的青筋在手腕内侧肆意着韵律,可男人的嗓音却冷然到沉淡:“娇娇,你觉得呢?”
她?
她自然不想答案是这样,但事实摆在她面前却让她不得不信。
深呼吸,闭了闭眼,柔软的掌心被掐出几个月牙形的痕迹。
安静到死寂的包厢中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她才喉咙滚动了下:“顾戾,我可以听你的解释。”
庭院里卷起淡淡的风,从身后将她的发丝吹拂起来。
她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和那双暗到宛若是深渊般的瞳眸对视着,几乎要将她吞噬其中,然后看着男人慢慢启唇:“如果我说是呢?”
“顾戾。”这样的答案令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心底的情绪,恼怒到失笑:“我真的不明白,我自以为我和你是相爱的,你的掌控欲、占有欲,什么欲.望我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满足你,你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我,美其名曰是保护,我都无所谓,但你呢?”
试图让她只做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被他牢牢掌握在掌心里。
深谙的眼眸看着眼眶微红的女人,男人的下巴紧绷,薄唇缓慢轻启,吐出来四个字:“我也爱你。”
他说得言辞凿凿,她也深信不疑。
可她却不能明白他究竟懂不懂什么是爱。
如果在他的世界上牢牢掌控才是爱的话,她这般试图挣脱,肆意妄为总归会有一天让他的爱意尽退,或者是……转换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乔潇潇。
慕娇娇不敢继续想下去。
思绪紊乱,她差点踉跄,扶稳门框,她闭了闭眼又睁开:“那你就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究竟来这里是做什么?”
她的眸底最深处闪过一抹期待。
她怕失去他。
所以现在他哪怕随便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理由,甚至利用关尹琥帮他打掩护,她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是真相。
可纯黑色的手杖几乎被手指掐出深深的五指印,盯着那双漆黑到透不进光的丹凤眸,顾戾语气愈发的冷淡漠然:“如果我说我就是来跟踪你的呢?”
天旋地转,慕娇娇彻底没有扶好门框。
也幸好郝助理距离的近,又手疾眼快的将她扶住,才避免她摔在地上的惨剧。
胃里饥饿的感觉灼烧着神经,再加上这番局面,慕娇娇被扶到沙发上坐好,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连带着胸膛的抖动,闭着眸,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顺着毛孔侵蚀到心底最深处。
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从未像是这一刻这么令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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