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维持着单手背在身后的姿势,唇上笑意愈发张扬,却是毫无温度的凉意:“你觉得关曦儿真心喜欢的人是谁?”
“这……”
蔺阳夏一时间语噎。
或者是说他想要说的所有话,在慕娇娇这幅似笑非笑的模样中不太能够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垂眸下来,支支吾吾着:“这个人总归不是栾皖,她根本就不喜欢栾皖。”
蔺阳夏前前后后不知重复“关曦儿不喜欢栾皖”这句话多少遍,意图很是明显,不外乎是潜移默化慕娇娇,或者是在深度意识中催眠他自己。
闻言,慕娇娇用另一只手将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黑白分明的丹凤眸眯的狭长又幽深:“那关曦儿不喜欢栾皖,喜欢的是谁?难不成……是你?”
最后两个字,宛若是从喉间溢出,缠绕着某种轻笑的痕迹,晕染着绝对的嘲弄和讥讽。
“我没有这么说,你不要胡乱诬陷我。”
嗓音急切着,甚至用词不当。
那张脸有的是难堪,还敛着点外泄的心虚,但更多的则是散发出一种自鸣得意来。
慕娇娇没按捺住从口中溢出的低笑声,讥讽的轻声细语:“蔺先生,我其实不明白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是你觉得,还是关曦儿亲口所说?”蔺阳夏脸色青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也无所谓,那种轻懒又漫不经心的嗓音再度响起,一字一句:“既然你和我都说不清楚,不如,我们让关曦儿亲自来解释一下,如何?”
“你说什么?”
听到“亲自”两个字,蔺阳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
只瞧着慕娇娇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小手伸了出来,掌心摊开,薄款手机就静静的躺在上头,干净的屏幕显示着正在通话的界面,而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关曦儿本人。
“我有什么好说的。”
嫌恶到极点的嗓音慢悠悠通过电流传了出来,熟悉的音色和腔调,令蔺阳夏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慌乱还是紧张,垂在身侧的手指有着微不可绝的颤抖,低低的唤:“曦儿。”
“别叫得这么亲昵,我和你应该什么关系都没有才是。”关曦儿倚在沙发中,盘腿而坐的膝头放着几份摊开的文件,居高临下的阅览着上面的文件,不施粉黛的小脸凉薄的笑着:“我想上次见面时我和你说的应该非常清楚才是。”
“既然当初你没有跪下将那摊覆水舔干净,还理直气壮信誓旦旦的说我变了,那我想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当然,如果你还一味的继续纠缠我,或者是我朋友的话,我想我不介意让那群公子哥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重新发生一遍。”
话音落,满脸期待的男人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全部顿住。
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的确给着关曦儿的面子,没有在她生日宴上闹出来什么事情来,但他们却在散局以后,安排人冲到蔺阳夏的家将他家所有的家具都砸了,甚至还喝令他们全家一天以内搬出当初租住的房子。
否则的话,他们家现在也不会住在杂乱又肮脏的小巷子里,全副身家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万多块,更不会令他下班回去晚点,都会偶尔听到出来放水的老男人调戏又色.情的口哨。
他一直以为关曦儿不知道这些事情,甚至他还抱有幻想,当初关曦儿对他一直情深不悔,只不过是被他伤了心才琵琶别抱,如果一旦知晓他所经历过的事情后,说不定会一是心疼再次和他和好如初。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他定会第一时间将蛊惑关曦儿的栾皖赶出南城区,还要关曦儿帮他惩治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公子哥们,他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得罪他蔺阳夏的下场。
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阶层令他的幻想一直不得实现,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慕娇娇,他自然要牢牢的抓住这好不容易出现的稻草。
但谁曾想……
大掌忽然抓住了慕娇娇的手腕,蔺阳夏眸底的色泽愈发的阴势:“这些你都知道?你竟然都知道?”
“当然。”
关曦儿的语气不紧不慢。
那些动手的公子哥们都尊称她一声“关姐”,自然会在真正动手前知会她一声,他们在圈子中的地位不高,也害怕到时候动了不该动的人被秋后算账。
蔺阳夏所有的动作和言语都在这一瞬间僵硬,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至于慕娇娇,则全程冷眼旁观着,睨着男人灰败又绝望的脸庞,萦绕着某种倔强和为数不多的清高,深呼吸,做着最后的挣扎:“曦儿,我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现在也是因为当初被我伤得太狠才会如此的狠心,但我不希望你将接下来的青春都毁在一个你本不喜欢的男人的身上,你根本就不喜欢栾皖,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作为旁观者,慕娇娇知道这是蔺阳夏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的龌龊心理。
而关曦儿自然也不会上当,淡淡的将手机朝旁边挪移过去,旁边的男人手中也同样捏着一份文件,在阳光下秉持着一副沉默又克己的模样,就好像是什么情绪都不会在他心头留下半分的痕迹,但唯独关曦儿自己清楚他在吻自己的时候又是如何情欲翻滚到激烈刺激。
微微收敛了点情绪,她轻笑:“栾皖,蔺阳夏在说你呢,你不准备回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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