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便听见浴室里的花伞被打开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瞬间目光如炬,闪烁着全然的冷漠和厌恶,他随意套上件衣服一步步的靠近。
脚尖刚碰到浴室门口的地毯,浴室门就倏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四目相对,郑萱湘一眼便看见男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虽说衣衫不整但丝毫不影响他通身落拓颓然的气势,只不过那双剑眉却在瞧见她后便立刻蹙了起来,那股几乎能够将人冻伤的温度阴鸷的很。
她刚准备开口质问,就听见男人极端寒凉的嗓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我还想问你呢。”
郑萱湘丝毫不怕般,挺直着脊背,似乎是要维持她最后的端庄淑女的姿态,毫不犹豫撞着他的肩头走了出去,落座在沙发上,瞧见他似乎也想要跟上来,立刻呵斥:“你别过来,离远点。”
那股子排斥情绪丝毫不加掩饰,但嗓音沙哑又细弱,浴袍下还隐约能够瞧见青青紫紫的痕迹,引人遐想的很,更是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小兽:“昨晚我不过是上来找个朋友,你就在车里睡着了,我好心好意想要叫你,结果怎么也叫不醒,我就只能找我朋友的保镖下来想要将你扶到房间里休息,结果……”
她停顿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身子不受控打了个寒战:“你竟然将我当成是施知晚,我……我……”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却也足够留给景玄阳自由发挥的空间。
她所说的,全部跟他残存的记忆能够对应上。
他在车上等待她的时候,的确觉得很困,便想要小憩一会儿,等到再次有印象时便已经翻身将施知晚压在了身下,当时他隐约记得她好像叫喊着她不是施知晚,但他却没有信……
所以说,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全是他的错。
但……
他的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瞳眸有着说不出的晦暗和面无表情:“昨晚你明明是可以离开的,为什么会……”
“你混蛋。”
一个抱枕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景玄阳的胸膛上,又被弹飞到地上。
没有理会,景玄阳湛湛着深色的眸子,散发着毫不相信的低沉压抑,甚至还有这碾压下来的浓烈厌恶感:“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
“我有什么需要算计你的?”
郑萱湘的脾气上来,身侧的拳头攥得愈发的用力:“我承认我曾经是喜欢过你,可通过了解,我才发现你不过就是个自私自大自视过高的男人罢了,不仅跟施知晚纠缠不清,还将我和郑家的脸面踩在地上用力的碾压,如果不是惦念着所谓的情分和不被外人看笑话,我恨不得让你昨晚就冻死在车里,我也想离开,但你给我离开的机会了吗?你看看这就是你攥出来的印子,混蛋。”
又是一个抱枕砸了过去,哪怕郑萱湘正处于暴怒的情绪状态中,她的力道也重不到哪里去,却平白给景玄阳一种说不出的羞辱感。
如果说昨晚是郑萱湘算计的他,他完全可以毫不掩饰刻薄的言语和情绪,但……
按照她所说的,她完全就是无辜被牵扯进来。
面无表情的脸上龟裂出某种细细的裂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端着一股极端的阴鸷和戾气,不肯轻易服输的盯着她的脸,嗓音寒凉:“这件事我会去调查,如果事情和你所说的有出入,你应该不想尝试我的手段才是……”
“查,你大可去查就是。”
郑萱湘掂量着分寸,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可以显得恼怒和蛮不讲理些:“当然,如果你查清楚的确如我所说的,麻烦你将这件事忘干净,我还真不想和你这样不干不净的男人牵扯上关系,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素白手指往门口的方向一指:“现在,麻烦你穿戴好滚出去。”
……
这件事在景玄阳的权利范围内,其实好查的很,不过就是将监控视频调取出来,看下整件事的发生过程。
但郑萱湘既然敢选择在这家酒店,就敢保证一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所以哪怕景玄阳翻来覆去的将视频看了足足三遍,也没有找出什么细节上的不对劲儿。
魁梧的身子坐在后座上,眉眼深邃阴沉,手指磨砂着手机外壳几秒钟,便一下子拨通了别墅的座机。
是帮佣接起来的:“景先生,您是要找施小姐吗?”
“不是。”后座的车窗窗帘是拉着的,面无表情的脸氤氲在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表情和模样,他微微垂着首:“昨晚小姐有离开过别墅吗?”
“施小姐不可能离开别墅的。”
帮佣以为雇主觉得自己工作不尽心,便快速的反驳:“我们昨晚都在一楼休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庭院里还养着狗,施小姐和那些狗也不熟,她要是出去的话,狗是绝对会叫得。”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随意将手机仍在一侧,靠在座椅上,一口深深长长的气息吐了出来,半磕上眸,睫毛在英俊泛凶的脸庞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这件事……难不成真的是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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