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不要说姜来苗槐花不答应,就是姜富也不能答应!
本来家里这些年也就存了四五十块钱,好不容易卖了姜茶才得了两百块,因着高兴,姜富第二天就去了镇上找他对象张敏,告诉她好消息,约好这几天挑个好日子,姜来夫妇就带着媒人上门提亲,然后等春耕和清明一过,五月份就把两人的婚礼给办了!
毕竟姜富是姜家长子,以后还是要到镇上吃公家饭的体面人,再加上张家也不愿意丢了面子,这婚礼自然不可能像姜茶和杜南钺的一样,一个中午在村人面前举行一个婚礼发几块糖就完事,甚至下午杜南钺这个新郎官还继续开工,自然是想要体体面面的举行婚礼。
可没想到姜贵这突然间发难,不但打伤了姜富,还将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
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啊!
而姜来他们去了一趟县城,给姜富做了一个小手术,夹夹杂杂的都已经花了七八十块钱啦,他们手头上就只剩下一二十块钱了!
连聘礼的零头都不够!
可姜贵够浑!
姜来软磨硬泡,姜贵就一根筋,不还,他要娶老婆!
就是姜来叫姜山去劝,他也还是这一句话,而且他还振振有词,他十来岁起就跟着姜来下地,年年赚那么多公分,算起来也值这么多钱了,他拿回自己赚的钱他理直气壮,谁来说情都没有用!
姜来一家三口简直是要疯!
最近这一家人为了钱的事闹得鸡飞狗跳的,村里人不知道吃了多少瓜,就是姜茶也跟着吃了不少瓜。
不过眼看着跟张家约定的提亲日子就要到了,姜来夫妇使尽了手段都没能从姜贵手里扣回来一分一毫,没办法,姜来和苗槐花只得再一次将主意打到姜茶头上。
姜茶站在他们新家的院子里,听着苗槐花大言不惭的让她再掏一百块钱给姜富娶老婆,甚至还往杜南钺房间冲,想要翻找杜南钺的钱,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死丫头,你笑什么?”苗槐花当下就不高兴了,生气的瞪她:“我跟你阿爹为了你大哥的事情都快要愁白了头发了,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笑,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啊你?”
“阿娘你说得太对了,我这个人啊,就是狼心狗肺,听说姜富没钱付彩礼,讨不到老婆,我简直是浑身的毛孔都高兴得笑开了脸,恨不得绕着我们村子跑三圈庆祝庆祝!”
家里只有她和苗槐花,这里又在山上独门独户,基本上很少有人从他们这边经过,没有外人在,姜茶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笑吟吟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她脸上的笑容却比春日明媚的阳光还要更灿烂几分。
“你刚刚说什么?”苗槐花简直是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