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没顶撞,这态度让廖朝晖觉得满意,当下他耐着性子跟二皇子分析道:“四皇子仗着万岁爷恩准钦天监行水陆法事一事,主动登门挑..衅,咱们无非有两个举动,一则是中了圈套,跟四皇子对着干,这样一来,四皇子完全就可以给咱们扣上一个不以大局为重、甚至是抗旨不遵的罪名,到时候,你能落得什么好?这圈套是个傻子就能看得出来,显然四皇子也不会指望咱们能够跳进这个圈套的,所以他的后手肯定用在了第二种可能上,那就是咱们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反而主动带着二皇子妃搬出来。”
“四皇子废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想让二皇子妃搬离二皇子府,目标肯定就是二皇子妃,咱们既然已经知晓他的目标,自然得早早做好防范,再没有比贾先生的这一招李代桃僵更妙的计策了,四皇子就是手段再高超,只要他贼心不死,便就肯定会栽在咱们手里,你现在明白了吗?”
二皇子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是,我都明白了。”
廖朝晖看了他一眼,无视他脸上的不情愿,又叮嘱一遍道:“贾先生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你要是想成大事,就得靠着贾先生,日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贾先生,还用我教你吗?”
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贾子游?
不就是让他这个堂堂皇子对个下人低头服软吗?
二皇子胸中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烧,双手紧握成拳,可最后到底还是屈辱地点了点头:“是,多谢舅舅教诲,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个鬼啊。
廖朝晖默默翻了个白眼儿,瞧着二皇子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廖朝晖也懒得再搭理二皇子,正要起身回去的时候,就瞧着他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儿发生?”廖朝晖打量侍卫的面色,正色问道,“可是跟春闱有关的?”
侍卫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着道:“启禀老爷,属下刚刚听说了一件事儿,的确跟春闱有些关系,可是却也关系不大。”
廖朝晖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事儿?”
侍卫道:“启禀老爷,属下听闻,穆府昨日清晨突发人命案,死的人是穆府二房的二公子穆长林,为了这事儿,穆府长房的大公子穆长风缺席了今年的春闱,今儿一早,府尹衙门那边已经开堂审理此案了。”
廖朝晖闻言,顿时一脸意外:“你说什么?穆长风竟会缺考?”
相比于死了个无足轻重的穆长林,廖朝晖很明显对穆长风缺考这事儿看得更重。
侍卫点了点头道:“属下听闻,穆大公子就是为着二公子糟害一事儿,而没有顾得上科考这档子事儿,昨儿这事儿还没有传出来,可今天有不少人都在府尹衙门大堂上,瞧见了穆府大公子了的。”
二皇子倒是更关心侍卫口中的杀人案,这时候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兴致勃勃地问道:“穆府又死人了?死的还是那个不算男人的穆长林?你且跟本宫说说他是怎么死的?又是谁给害死的?”
侍卫看了廖朝晖一眼,瞧着廖朝晖没有反对的意思,当下就将打听来的案情经过大致给讲了一遍。
二皇子听完之后,脸上的兴致就更浓了,嘴上对穆长林是骂不绝口:“没想到这穆长林竟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从前不还说什么谦谦君子的吗?啧啧啧,穆府二房可真不得了啊,养出穆长林这样的坏种儿,咦?不对啊,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问题是出在穆增那个老东西身上,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