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您非得让廖氏一门跟皇贵妃的对您的期望,变成笑话吗?!您知道多少人为了扶您上位在花费心血吗?!你简直就是荒唐!荒唐得离谱!”这下子贾子游是彻底忍不住了,应着封予峻阴鸷的目光,怒吼一声高过一声。
他就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人,若不是廖朝晖苦苦哀求,求着他过府来教诲引导封予峻,他根本就不会在封予峻身上浪费半点功夫,都道是三岁看老,他从来就不觉得二皇子是能扶得起来的那块料,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这二皇子府从里到外就没一块干净地儿,他能忍着住这么久、耐心教导封予峻,已然是耐心至极!
可结果呢?
封予峻根本就是糊不上去的烂泥!
不,不是烂泥!是狗屎!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恶臭的狗屎!
就凭这样的人也想登基为皇?!
那岂不是天要亡大夏?!
封予峻原本就难看的脸,这时候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捏着拳头,死死瞪着面前毫无惧色直视自己贾子游,这个明明身子岣嵝的老东西,竟然敢用那种不屑又嫌恶的目光看着他,不但如此,他还敢出言不逊,就跟那个杨下田一样,明明就是命如蝼蚁的穷酸书生,却有胆子跟他对着干。
真是可恶,也真是该死……
对,这样的人就该死!
“殿下!殿下,您快住手啊!”
“殿下,您不能对贾先生动手啊!贾先生年纪都这么大了……殿下!您快住手!”
“贾先生晕过去了!快!快去请郎中啊!”
……
封予峻根本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他眼前一会儿是敬子昂,一会儿杨下田,一会儿又是贾子游,耳畔也俱是两人不屑的话语,字字声声把他的怒火越少越高,他的理智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只知道,他要打死这些骨头死硬的穷酸书生。
贾子游这么一大把年纪,再加上身子本就不好,如何能撑得住,接连挨了封予峻几拳,人已经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一众侍卫彻底慌了神,贾子游可不是寻常下人,由得封予峻这般殴打,即便他们再惧怕封予峻,这时候也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过去抱住了还在发狂的封予峻。
“放开!我要把他们打死!敬子昂!杨下田!贾子游!他们个个都得死!一个都不能留!”封予峻被侍卫抱住身子,却兀自狂躁不休,两条腿还拼命挣扎,把地毯都蹬得凌乱不已,侍卫们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将人抬进了寝房。
剩下两个侍卫,留在书房,对着昏死过去的那个侍卫还有贾子游发愁。
“现在怎么办?可要去请太医?我瞧着贾先生情况可不大好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可就倒大霉了。”
“怎么能请太医?要是请了太医,这事儿不就传到万岁爷耳中了?万岁爷要是知道了二殿下又发狂了,肯定要雷霆大怒……反正不能去请太医!”
“是是是,是我一时糊涂了,没有想到,那……那咱们要怎么办?”
“去廖府禀报廖大人,自然有廖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