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邹令当即躬身领命,一边又小声道,“主子,属下先护送您回泉山别院。”
“用不着,我进京。”封予山道,当下不再多言,转身去朝拴马的地方走去。
“是。”邹令应声一边忙着跟了上去,一边在心中暗道,大小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家主子可不得赶着去哄哄吗?
还有就是啊,二皇子你完了!
……
“阿嚏!”
二皇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引得在一旁伺候他用膳的二皇子妃何氏浑身一个哆嗦,手里的筷子一个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眼瞅着封予峻面露不耐,何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缩着颤声道:“妾、妾身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封予峻都懒得多看何氏一眼,不耐烦地起身,直接迈步出了房去。
何氏本就是个身子骨一般的,又是个胆小的,结果就这样的一个诗书世家的娇弱女子,竟嫁给了二皇子,也不知是本来身子骨就差还是受了惊吓,过门之后没多久,何氏就一病不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养着,都窝在后院里头,前院都没踏进过一步。
封予峻对自己的这位正妻,没什么情分可言,甚至是连印象都没有,毕竟几年都没有进过何氏房了,除了是个病秧子之外,封予峻对何氏没有更多的了解。
按照封予峻的性子,是懒得多看何氏一眼的,只当何氏是摆在二皇子府的样子便就是了,但是最近情况不一样了,皇贵妃没少在封予峻面前念叨开枝散叶的事儿,自然东宫已经有了皇长孙瑾儿,二皇子这里已经赶不及占头筹了,可是瑾儿不过是个区区侧妃,还是个婢子上位的侧妃诞下的骨肉,如今虽然被太子妃抚养,但是血脉摆在那里,又能金贵到哪儿去?自然不能跟二皇子府的嫡子比。
所以皇贵妃很着急啊,这程子没少在何氏身上下功夫,又是赐补品又是请郎中的更是三不五时请何氏入宫促膝长谈,一向被冷落的何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自然是皇贵妃说什么便就听什么。
二皇子被皇贵妃念得烦了,少不得要卖亲娘面子,所以这才屈尊降贵地来了一趟何氏这里,只是瞧着何氏见他跟见鬼的模样,封予峻只觉得索然无味,更别说是有心情留下来跟何氏亲近了。
封予峻在何氏那里憋得够呛,出来之后,心情才好了些,一边朝前院儿走去,一边琢磨着近来得到的消息,忍不住就得意地笑了。
封予峻是个执着的人,这种执着体现在,他想要得到的就必须得到手才行,比如说,任何一个被他看上的人,包括女人,也包括男人,只要进了他的眼的,勾起他馋的,那就必然得到手,在他这里,除了死跟乖乖臣服之外,就没有第三个选择。
只不过近来却有一个例外,便就是在卧龙寺邂逅的那位女子,饶是派人几乎将卧龙寺周边都给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女子的下落,封予峻这心里跟猫抓似的,那叫一个难受,只不过因为这程子被廖朝晖盯得紧,他也不敢再大张旗鼓地找人,只能暂时的偃旗息鼓,结果就正中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