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姑爷才是贵客!”一边的许有玲笑道,“正好你多做点,中午也多喝几口。”
“那必须的!”童富军得意道,“我肯定要和大侄儿喝两杯。”
“就你话多!”周世珍看着身后的竹篓又快满了,瞪了童富军一眼道,“你送往地头。”
“扬帆送去吧!”童富军道,“我到底摘得快一点,多摘一个是一个。”
周扬帆闻言赶紧将自己竹篓里的棉花摁在周世珍的篓子里,吃力地往田头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蔡建和许有玲的也满了,他又给背了出去。就这样来来回回当了几次搬运工,一块地的棉花就被摘了。
指示了下面该去哪块地干活,周扬帆脚下生风般的推着小推车往家走。现在已经接近晌午,空气里的湿气越来越重,似乎随时都能丢下雨滴。他在路上看到了二娘丁霞,不禁怔了一下,赶紧打了个招呼继续往家走。
半老徐娘的丁霞脸上也不知道抹了几层粉,笑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样。“哟,大侄儿啊!你可真能干啊!一个上午摘了这么多棉花?”
“嗯。”周扬帆脚步匆匆,心说二娘打扮得真……腰里妖气的啊,怪不得有男人往她身上贴呢。只是可惜了二爷,吃辛受苦的在外挣命,放着女人在家作妖作怪的。
许有香看到周扬帆回来,知道地里进展很快,问了下面是摘哪块地的棉花,又开始忙活准备晌饭。周扬帆则是将棉花搬进堂屋,灌了半碗凉水又去了地里。
空气中湿意更重,田地里除了周扬帆他们这帮人,竟是看不到人影。也是,别的人家该摘的棉花基本都摘完了,天又接近晌午,谁没事在地里耗着啊。知道随时都可能下雨,就连话痨童富军此刻也不再说话,想着尽量帮着多摘一些棉花回去。
周扬帆还是当起了搬运工,来来回回往田头跑。他的竹篓算是周转,每每能凑满一下就送出来。要是快到田头了不用他送,他就帮着蔡建两口子摘几把,竟然把和童富军他们的差距缩小了一些。
饶是童富军他们几个再努力帮忙,饶是已经到了饭时还在地里抢活,也抵挡不住老天爷的意愿,十二点三十五分,天空终于落下了雨滴。
这个时间是童富军说的,他的腕上总是带着一块“宝石花”手表,倒是有几分气派。他一边和周扬帆把口袋往小推车上搬一边嘀咕道:“这天气预报还真准!”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周世珍招呼蔡建两口子一起往家里跑,童富军则是一手捂着那顶常年不离头顶很像汉奸戴的帽子,一边吸着烟一边拉着车头,嘴里还不忘和周扬帆说话。“扬帆你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你老表念书都念成飘梢货了,不要说让他摘这么多的棉花,就是半天都坚持不住。”
虽然这是称赞,可是周扬帆听着心里却是一阵苦涩。想着那个年龄和自己一般大只是因为上学晚了一年导致现在还在另一所高中读高二的表哥,周扬帆不由得生出一些羡慕。因为家庭的不同就导致兄弟两个以后完全不同的人生,正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说明一下,在作者所在的地方,晚辈喊大姑爷那就是大姑父的意思,要是平辈喊大姑爷,大多时候会在前面加一个他字,喊作他大姑爷,算是代替孩子喊的。在实际情况在,很多平辈的人在替自己孩子喊的时候会将他字省略,也喊作大姑爷。特此说明,其他称呼同样含义。文中提到的呱呱叽,是一种鸟的方言说法)喜欢男人的脊梁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男人的脊梁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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