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明叔不敢耽搁,立刻爬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
熊梦君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枚玉佩是在小四儿的房屋附近捡到的,若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明叔从小一直戴着的玉佩吧。从前明叔也是老太太手底下的人,后来跟着父亲来到上海,也算是熊家的一员老将,熊家也待你不薄,你该是处处为熊家效劳,怎么会把这东西丢在小四儿的房屋附近?”
熊梦君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了明叔的身边,俯身看着他说道:“明叔,你这一生都在给熊家做事,也是祖母和父亲极其信任的人,怎么到老了,要让他们失望吗?你在熊家这些年,功劳苦劳积攒了不少,到老了熊家也肯定不会亏待你,可你偏不知足非要闹到这地步,让自己晚节不保。”
明叔心虚地看向一边,不敢与熊梦君对视。
“明叔,我小时候很喜欢您,您还总是给我买糖葫芦。如今,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来给我使绊子,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遭人陷害,背负骂名?”
明叔抬头看了一眼熊梦君,又看了一眼白兰,欲言又止。
许二爷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上前说道:“明叔呀明叔,你可好好儿的看清楚眼前的局势。来来来,您要是不明白,就让我这个局外人来给你分析分析。”
说着,许二爷踱步到白兰面前,不屑地说道:“明叔啊,你看看啊,这熊梦君这边儿,有颜家撑腰,你看看这审判长,敢得罪他们吗?”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审判长,那审判长有些心虚,低下了头。许二爷回过头来,走到了熊蕴年的身边继续说道:“熊老爷害怕丢了颜面,又怕姨太太真的给了牢,所以他肯定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大。即便是熊梦君受些委屈,我猜熊老爷也会尽力把这事儿给压下来,那么你猜猜,谁会是最终的罪魁祸首?”
许二爷说罢也不顾熊蕴年的脸色有多难看,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明叔:“明叔啊,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说出来幕后主使,这罪名自然得是后面的人来担着,但是你若是不说,那这事儿就不太好办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梦君受委屈,这还有颜公子在呢。”
他看了颜子奇一眼,煞有介事地说道:“要不是这事儿出在家里面,我猜以他的性格,怕是早就把某人的脑袋给剁下来了。”说罢,斜眼看了一眼白兰,白兰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颜子奇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否认许二爷的话,可若是真的动粗来解决了这事儿,虽然省去了很多麻烦,可是说到底,熊梦君的心里会难受,熊蕴年毕竟是她的父亲,若是对白兰下手,熊蕴年最后还是会怪罪熊梦君。
“许二爷这说了大半天,好像你知道所有的经过似的,众人都知道你爱慕熊梦君,闹出这样的事儿,也说不定是你想带着她远走高飞呢。”
白兰冷哼了一声说道,这话可是得罪了颜子奇,他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死死地看着白兰。白兰被他看得心里害怕发毛,却又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再,再说了,这一枚小小的玉佩能说明什么啊,你说是在小四儿门口捡到的就是小四儿门口捡到的?你有什么证据啊,大家凭什么相信你啊,这说不定还是你偷来的,就为了凭空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