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儿记得这样的渔屋一般都是建在河边的,那应该有能够通往河道的门吧,那要做的还是将这手上的麻绳给解开,她低下身子眯着眼在那杀鱼台上寻找刚刚看到的闪光的部分。
“在这儿!”徐杏儿找到了目标,小心翼翼慢慢的走了过去,没有穿鞋的脚直接接触到了那地板的湿滑,不难想象地上应该是鱼身上摘下来的内脏还有鱼血或者是什么黏液的混合物。
又滑又粘,还有着冲天的腥味,徐杏儿忍着恶心慢慢的往前走,终于到了那闪光部位的旁边,却是又犯了难。
那闪光的地方是一把带着齿的去鳞刀,徐杏儿曾在高叔的厨房里面见过,只是那刀是被随手扔在桌上的,要怎么才能利用它才切开自己手上的绳子呢?
徐杏儿先把刀往旁边推了推,刀柄露在了桌子的外面,她张开嘴用牙艰难的咬住了刀柄,蹲下身子将那刀丢到了桌腿旁,恰好竖在那里
她坐了下去,翻了个身,想用脚丫将那刀架起来,可是袜子上实在是太滑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是在衣服上沾了一大片腥污,就连脸上也沾上了不少。
徐杏儿气喘吁吁的翻了个身,又将那刀咬了起来,她回到了刚刚放桶和缸子的地方,找了个有破损的桶,尝试将那刀放进去。
为了能将刀稳住,徐杏儿甚至用前胸顶住了刀尖,虽说去麟刀的尖并不锋利,但是也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只是徐杏儿集中的很,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好在没有白忙活,去麟刀被稳稳的卡进了桶的边缘,徐杏儿背过身,比划了一下高度,然后踮起脚将手腕上的麻绳对着那刀磨了起来。
“嘶”,徐杏儿痛呼了一声,背对着刀没办法把握方向,一不小心就会被去麟刀上的锯齿割到手,她咬着下唇狠狠心,又将手腕往下沉了沉。
徐杏儿能感受到那麻绳被割开了一层,她的手腕处也感觉松泛了一些。
“快了!”徐杏儿的心跳和磨绳的速度差不多,她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加油,只要割开这麻绳,她就能够将那通往河道的门打开,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河里面!
徐杏儿一心在割着麻绳,没有注意到外面呼天喊地的呼喊声小了很多,也没有注意到有人伸出了手,即将握上了渔屋的门。
“老大!”一个声音突兀的在门口响起,一个年轻人抢在来人的前面握上了渔屋的门,弓着背讨好的说道,“我来给你开门!”
那人的声音很大,在徐杏儿耳里无异于炸开的春雷一般,她瞬间放弃了磨断绳子,手一抬将那刀子抬起来一下子进了桶里面,她也顾不上会不会发出声响,脚下一滑人就摔在了木桶旁边,努力的蜷缩着身子将脚收了起来。
“老大,您请进!”那年轻人谄媚的从门口提了一盏灯引着一个矮壮的大汉进来了,他将身子弓的像虾米一样,看上去比那矮壮汉子还要矮上几分。
“你小子还挺会做事的”,那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他手里面的灯自己进来了,“你在门口等着。”
徐杏儿的心跳咚咚咚咚的敲打着背后的鼓,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尽量放缓了呼吸,希望自己不被那人发现。
那矮壮汉子也没有仔细查看,只是将灯伸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脸,似乎是在确认人对不对,就扭头对外面喊道,“来个人,搬上车!”
几乎在他下令的一瞬间,门口等着的年轻人就像是兔子一样蹿了进来,“我来我来,老大,搬上哪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