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孕晚期,平小姐穿着的平底鞋上面也绣了花又订了珠子,那珠子虽说不如徐春华之前见的大,却也是熠熠发光,徐春华的眼神晃来晃去还是在那珠子上来回动。
跟在身边的绣情瞥到了之后,心里面暗骂了一句土包子,这徐家小姐一直都是眼皮子浅的不得了,虽说见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都盯着自家小姐的鞋或者是头上的簪子来看,可是每次都看不出什么才是值钱的好东西。
比如这次鞋上的珍珠虽然说是闪光的,可是质量却是比着那上次的大东珠要差的多了也不值什么钱,而平小姐身上的披风才是贵重的紧。
那披风是用孔雀毛做的,一根一根用金线绣在了黑布上,里面拼了细细的兔皮用来保暖,又用黑色的米珠在那孔雀毛中间固定了些,才让那毛的光泽不是那么的显眼。
今日恰巧是个阴天,可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拿披风毛羽之间发出来的七彩光芒。
徐春华却只是盯着那小珠子看,怪不得绣情觉得她是乡下人。
绣情绣香跟在后面,徐春华和平小姐在前面慢慢走着,也没什么话好说。
徐春华看了看这什么都还没长出来的花园,找了又找话题也没说出来什么。
“我不知道你哥会给你多少嫁妆,这事是他做主的”,扶着腰走路的平小姐却是开了口,“不过我会给你一份银子,你自己收好,什么时候都不要拿出来,总会有需要的时候的。”
这原本是一份关心,可是徐春华却被那二百两银子的数量给气坏了,“嫂子,你是觉得我是叫花子么?”
她插着一边的腰,气愤的用手指着同样惊讶的平小姐问道,“你家在苏沢也是有一有二的大户人家,你怎么就好意思用这二百两来打发我?”
“我哥是这家的主子!我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我要嫁的人也不是什么穷鬼,你这二百两是是在羞辱谁呢!”
平小姐刚想说话,那腹中孩子突然猛烈的动了起来,她微微弯着腰皱起了眉头。
徐春华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会是要赖上我,说我几句话就把你说的不舒服了吧?”
绣情和绣香都过去扶住了自家小姐,看着自家小姐白皙额头上的冷汗便慌了神。
绣香还算是镇定,扶着深深呼吸的平小姐,焦急的说道,“绣情,你赶紧去园子外面叫几个婆子过来,再让人去请医生过来!”
“好,好”,绣情慌得脚下都有些乱了。
旁边的徐春华也很是慌乱,却还在叭叭的说着什么,惹的平小姐感觉自己耳朵边有一群蜜蜂一样嗡嗡直响,心烦意乱。
绣情也因着她那尖利的声音有些烦躁,一不小心撞了一下徐春华,她条件反射般的将装到自己的绣情往回推了一把。
绣情脚下打滑,人竟是直直朝着平家小姐的方向摔了过去,她急的身子往前倾,手也使劲的往前伸,试图抓到徐春华的手,嘴里面还喊着,“绣香绣香绣香!”
绣香抬起头就看到绣情朝着这边倒了下来,急的赶忙站在了自家小姐的身前。
绣情也已经抓到了徐春华的袖子,谁知道她居然一把将绣情的手挥开了,绣情身体里面爆发出最后一股力量,竟然是将徐春华也一把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