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旺家坐在那侃侃而说,眉宇间颇有一些得意色,一副你看我把这件事处理得有多妥当,你应该夸我的模样。
苏锦升听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苏旺家脸上的得色,苏锦升脸上的青筋都一点一点的突起,突然开口说道:“爹,儿子从未派人去过什么吴家闹事,更没有让人打伤吴家的人。既然我都没做过,又怎么会有所谓的罪证落在别人手里?”
“你,你说什么?你没派人去过?”苏旺家一听蒙了,整个人像被雷霹过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锦升:“可是魏荣说,他们拿的的确是你身边人的令牌,还是从右相府出来的人。”
“原本爹也是不信的,可是他这样说,所以爹才以为那是真的。他还说,这对你的官位有很大的影响,爹没办法才给他们银子,怎么可能会这样,这……”
苏旺家一急,有些语无伦次了,本能的也开始甩锅魏荣。
“儿子有没有让人去过,儿子还会不知道么?”苏锦升阴沉着脸,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况且,儿子的匣子里除了那五百两金子之外,还有二十万两的银票,是二十万两,不是五万两。爹,你老实告诉我,那些银票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
“什么?二、二十万两?”苏旺家又被苏锦升的话,震了个大张口。
他一脸仓皇的摇头:“没有,爹真的没看到,爹只拿了五万两银票,爹发誓,真的只有五万两。”
“爹就给了你二弟一万两千两,剩下的除了这一路上的花销,其它的都在爹房里放着呢。你不信的话,爹现在就去拿来给你看。”
“其它的我真的没拿,我找到匣子的时候就只有五万两,我真的,我没骗你儿子……”
说着去拿银票,可是人却没有动。
进了口袋的银票想要再拿出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大概也是苏旺家为何会把银票分成两份的原因。
苏锦升脸色阴沉得像锅底:“魏荣呢?让他过来见我!”
“魏荣他还没回来,我们说好了等他拿到罪证和金子就追上来,可能这会儿还在路上,吴家的人只是一些乡巴佬,魏荣他们肯定能应付的……”
“嘭!”
床旁小几上的铜盆,被爆怒中的苏锦升一手拂落在地板上。
“哐啷!”
屋子里突然一声巨响,大半盆水全都倒在地上。
楼下的人被剧烈的一声响吓得不轻,立即叫了掌柜,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苏锦升房里气氛更是阴沉到结成冰一样的压抑:“我们离开五天了,如果真的办妥,魏荣早就回来了。”
“根本没有的罪证,他要上哪儿去找?那吴家的人肯定是受人指使!”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我肯定不可能去杀人灭口,只不过是退个亲事,多的是办法。”
“随便给他们点儿银子,难道你还怕他们不肯退亲么?这么拙劣的技俩,你们竟都看不出来?就算你们看不出来,也可以叫醒我问清楚!”
“可你们倒好,二话不说就把银票给了别人?”
“你们知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罪证?你们有没有长脑子,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我刚坐上这个位置,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这个位置?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是想害死我么?”
苏锦升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气得急促喘息。
因为饿得太久,迷药用得太多,头疼得也越发厉害,眼前都是一阵阵的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