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话才落,眼前视线被遮,身子陡然的被男子抱起,她惊讶又着急地问道:“喂,你干什么?”
不等她的问题完全出口,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狭小的车厢远去,她竟又飞上了半空!
突来的失重感,让她本能的拽着男人衣襟:“我让你看一下到镇上没有,你抱我出来做什么?你想害我丢脸丢到全镇人面前是不是?”
洛云深垂头看了她一眼:“这里离镇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带你过去比坐马车快很多。有这披风裹着,血也不会渗出去。”
“你若实在怕丢脸,那便像这样,把你的脸埋在我的怀里。如此别人都看不到你的脸,你自然也不用觉得丢脸。”
如意脑袋被洛云深的大手一摁,脸颊就贴在男人的怀里。
听着耳畔男人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一股股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再抬头看到男人脸上那张镂花的面具,如意瞬间默了。
好吧,不想丢脸最好的办法,可不就是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而且有狐裘披风裹着,血的确渗不出去。
甚至,因为披风裹得严实,连一丝丝的风都吹不出来,如意自然也不会感觉到冷。
而此时,她肚子疼得厉害,也着实没力气反抗……索性干脆便窝在男怀里了。
男人的速度如意是早有见识的,没多大会儿两人便到了镇上,洛云深带她去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房,将如意放在床上道:“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去让人给你准备所需物品,不要自己乱走动,等我回来。”
“嗯。”如意闷闷的应了一声。
眼看男子的身影消失,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原身的身体长年亏空,虽然她穿过来之后有所改善,可到底还是伤了根基,所以初潮来时必定要受些痛楚。
加上这段时间她太忙,疏忽了对身体的照顾,痛楚自然更加剧。
诸如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就算是用灵力缓解也作用不大,毕竟灵力也不是万能的止痛药。
需要以后慢慢的用灵力辅助药物,两相结合,调理个半年一年自然就会好了。
只是她现在身子软绵绵的就像一团绵花,加之那剧烈的痛楚,压根就一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如意有些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直到吱嘎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传入耳中,将她惊醒。
她侧头看去,屏风后面,男子修长的身影顶着一身的风雪再次走了进来,离开时双手空空,回来时双手都没闲着。
此时洛云深左手提着个大包袱,右手端着个托盘,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白色雾气,而他身后是客栈的伙计,分别抬着浴桶和热水。
将浴水兑好,那些人又鱼贯的退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多看一眼。
“这里有你要用的东西,月事布和两套换洗的衣物。我找大夫问过,来月事的女子都要喝红糖水,已经不烫了,你先喝一些再沐洗。”洛云深坐在床前将如意扶坐起来,边说边将红糖水递给了如意。
如意靠在床榻上,接过红糖水。
她垂头看了眼汤碗里红红的糖水,抬头满眼复杂的看着他:“你专程去找大夫问的?你们这里的男人不是都很忌讳这些?你就不怕因此沾染了晦气?”
“什么叫我们这里的男人?”洛云深蹙眉问。
如意摇头,装傻道:“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像你们这样的大男人,算了,你当我没问好了。”
她说着,咕嘟咕嘟把一碗糖水喝了下去。
洛云深将空碗放下,便要抱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