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菡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她对于某些方面,还是拥有极强敏锐的直觉。
即便是张兮说话的表情神态都是那么的正常自然,没有任何的多余复杂,但从关门这一件事情上,还有暧昧的话语上,这就让她起了不妙猜想。
不过转念一想。
这可是自己家啊,是黄府,只要自己一声,便能够立即叫来人。
书房外面好几处都是高手在镇守,配合上府邸上的法阵,上校级修为的来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这样想着,她又安心下来。
“你或许有听说过人体艺术?”张兮认真的问道。
“人体艺术?”黄雅菡完全没有听懂。
“人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张兮进行着解释,他需要一个比较能够拖延时间的方式方法。
需要让到此刻深夜还很有兴致要跟着学画的黄雅菡退却的项目,正是知道她是姑娘家,所以才故意往这方面引导:“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通过不断的进化,物竞天择,一直变成到今天这副不断趋于完美的模样。”
黄雅菡并没有意识到张兮具体想要表达的,对于前面的说法,客观的点着头。
“你认为自己美么?”张兮问道。
“美…美?”黄雅菡下意识的点头,突然想到自己此刻是公子的伪装,拖长音,换了一个音调。
“是一种通称,不管是姑娘美,还是男子,都可以用美来形容。”张兮表情不变,装作没有听清楚,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我要教你画的,便是人体。”
“人体?”黄雅菡还是模糊着,她并没有听懂。“怎么画?”
“脱衣服。”张兮道。
“脱?衣……放肆!”
黄雅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的接触过不少东西,也会伪装成男装去到外面疯狂放肆,但她对很多事情依旧是持有大家闺秀女子所该传统保守的思想方向。
有些事情,是她断然不能够接受的。
例如,目前这个。
要知道,她可是女儿身。
“学画,艺术者,不必扭扭捏捏,大家都是男人!”张兮提声强调道。
强调这一声,就是为了避免自己被冠以调戏的嫌疑。眉头一挑,表示自己并没有被黄雅菡的大喝给吓到。
身份有差别是一回事。
但在这一会儿,他所讲究的是对绘画,对艺术的追求。
追求上面,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艺术成就的高低与身份的贵贱完全无关,不疯魔不成活。
黄雅菡看中他,就是看中了他在绘画上的天赋。
既然如此。
那他就索性在这一条道上往黑走去。
而她,定将折服于自己的专业。
“你在对我的专业质疑!”他道。
“为什么要脱衣服?”她问。
“不是跟你说了么,人体,其实便是最美的艺术,想要绘画,如果你能将人体给完美的描绘出来,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张兮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继续以比较强硬的态度坚持着自己的教学内容。
不等黄雅菡提出质疑,本来就是在等着她的含羞与沉默。
明面儿上,两人都是男人。
但实际上,姑娘终究是姑娘。
她还是一个没有嫁人的姑娘。
没嫁人,在某些方面就会比较在乎,比较的不能放开,这一点对不分出生身份高低女子都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