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后的话,苏欢心下一惊,其实当年大婚前一日进宫,她就做好了以死抗旨的准备。后来,司马曜来了,他替她求来了那道解除婚约的懿旨。
“哼,若非曜儿以命保你,本宫怎肯任你嚣张。你倒真是不怕死,在外面偷偷生下司马家的子嗣,却还瞒着众人,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太后发怒了,可苏欢却懵了。
“奴婢……奴婢没有……”她和司马曜根本就没那事,怎么会有孩子!
“你还想狡辩,司马夫人进宫与本宫说了,你把那孩子带到了京城,藏在红妆斋内!”
豆包?苏欢瞪大眼睛,豆包怎么可能是司马曜的孩子,豆包都不是她生的!
“不!司马夫人误会了,其实……”
太后冷斥了一声,“那孩子不是你生的?”
“不……”
“不是?”太后狐疑了一下,“那他是谁家的孩子?”
苏欢张了张嘴,若能明说,她早就说了,何苦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他是奴婢生的……”
太后倏地起身,食指指向苏欢,气得全身发抖,“难不成当年,你背着我曜儿,早与其他男人私通,你……”
“太后明察,那孩子……那孩子是小公爷的。”苏欢无奈道。
若说不是,那她今日铁定是出不去这永寿宫的门了。不但她没命,只怕豆包也要遭殃,司马家绝不吃这亏!
“哼!不逼你,你就不肯说实话!”
苏欢忙磕了一头,“还请太后高抬贵手,奴婢与豆包母子相依,求太后不要分开我们母子。”
“你为何进宫?”太后问。
苏欢默了一下,而后道:“想来太后应该知道当年远博侯府内发生的事。”
“所以呢?”
“奴婢可苟活,可奴婢必须要为她们讨个公道!”
“呵,好大的口气!”
苏欢低头,“太后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难道当年不也是如奴婢这般,曾经不自量力!”
“苏欢!你好大的胆子!”
“奴婢惶恐!”
太后重又坐了回去,“那司马家呢,你难道不为自己讨个公道?”
苏欢摇头,“奴婢恨过他,但他也曾救过奴婢的命,所以一报还一报,我们之间无关爱恨。”
“哦?”
“他或者司马家,与奴婢再无瓜葛。”
苏欢离开后,司马夫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娘娘,她这话可能信?”
“哪句?”
司马夫人上前,面有疑虑,“如今她在皇上身边伺候,若一心想害曜儿,虽不成气候,但也是插进来的一根针,总让人不舒服。”
太后摇了摇头,“这是曜儿的事,还是让他决断吧!”
“娘娘,您也知道,曜儿为了这个苏欢,连正室都不肯娶,我是怕他蒙了心……”
“那怎的,难不成要杀了你孙子的亲娘不成?”
“这……”
太后叹了口气,“当是为那孩子积德吧!”
从永寿宫出来,苏欢的心惴惴不安,豆包的事,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她最好尽快送豆包出京,一旦司马曜捅破真相,那豆包真就危险了。
皇上转醒,知是苏欢的功劳,当下赏赐了她不少东西,更重要的是自此后他对苏欢更信任了。
几日后,盛州和肃州的督军被押解进京。翌日,朝堂之上,当庭对证。
苏欢知墨染不会替韩翊钧做伪证,便是如此,她就更忧心了。后来从白公公那听到,虽然韩翊钧用牵强的理由抖出那封信,人证物证齐齐指向了司马曜,正当皇上盛怒之时,那司马曜一句话就翻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