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要起身,金玉却突然伸手环住她脖子。她一下子没撑住,跪趴在了地上,头往下扎了去。唇无意贴到了他的,软软的,凉丝丝的,而独属于他的气息,让她有些熏熏然。
“哎哟,光天化日的,啧啧!”
一个妇人路过,见她趴在金玉身上,说了一句忙几步跑走了。
南宫盈月忙起身,唇离开他的唇,还黏了一下。实在是狼狈,她站起身,没在看地上的人,转身跑了。
没过多久,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找到金玉,见他躺在地上,惊呼一声。
“世子!”
金玉眼望着天空,脸上竟是困惑的表情。见那侍卫要俯身扶他,他用手挡了一下,而后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其实在他环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已经能动弹了。
只是那一吻,后劲有点大。
他望着南宫盈月离开的方向,眸子深了深。
那侍卫觉得世子今日实在怪异,好好的坐在马车上,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什么也不说就冲了出去。看他那样子还挺急,害得他一路找来,却见他躺在地上,一脸懵傻。
“世子,王爷交代了,咱们一进京需马上进宫向皇上请安。”那侍卫道。
金玉合起来是钰,他乃是独孤王府世子独孤钰。
“哼!”
哼什么哼?侍卫觉得他家世子好莫名其妙,那边也没什么人啊!
“张弛,帮我查个人。”
南宫盈月懊恼不已,她怎么就亲上那金玉了,虽说是意外,但觉得好对不起司马曜!呸呸,不是亲,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仅此而已!
从巷子拐出来,南宫盈月左右看了一眼,而后往西边走。乐安酒肆……乐安酒肆……有了!
繁华的街上,商铺林立,而这乐安酒肆就在其中,只是别家张灯结彩,有店小二在门口迎来送往,只他家虽开着门,但死气沉沉的。
南宫盈月走进去,但见厅堂里空空的,竟一个客人都没有。而且屋里处处灰沉沉的,透着一股阴寒之气,许是太空荡没什么人气的原因。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只能试着喊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蹬蹬几声,一个驼背老头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到南宫盈月,惊呼一声。
“老板娘,有客人!”
南宫盈月还没开口,又从后院传来一声,“有客人!有鬼客人啊!”
说着,一妇人从后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一直冲到厅堂里,满脸的杀气,待看到南宫盈月,那张狰狞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
笑得就别提多瘆人了。
“姑娘,用饭啊,快快请坐,一个人?”
“我……”
“肉汤!快点灶,来客人了!”
妇人冲后院喊了一声,那嗓门又粗又响亮,真的南宫盈月耳膜有些疼。这里真是司马家的暗哨所,怎么觉得这么不可靠呢?
这妇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一身粗布衣服,头发也有些乱,但细看这张脸还是挺俏丽的,眉毛有些粗,俏丽之中又带着几分泼辣之气。
“姑娘,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酒肆在这一片可是鼎鼎有名的。我们酒肆最拿手的是焖羊肉,您要不要来一份?还有蒸肉、烧鸡……”
“您是大荣人?”南宫盈月打断老板娘的话。
妇人蹙了一下眉,“不是。”
南宫盈月点头,“您看着来两样吧!”
还是不能冒然亮出身份,万一不是,岂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
那妇人一边往后厨一走,一边交代那驼背的老头给南宫盈月上茶。
“记得,好茶!”妇人着意交代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