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怔怔看着这张脸,眼中泪水涌出,想擦干净再仔细看看,可越擦眼泪越多,最后只能伸出手去触碰,每一条伤疤。
这每一条,每一条,都是为她留下的!
独孤钰看不懂南宫盈月的眼泪,不是怕,不是义无反顾的不怕,而是伤心,真正的伤心。
“你……”
南宫盈月再次吻住独孤钰的唇,混着泪水,轻柔的,软软的。
独孤钰猛地推开她,面上凶狠,“你在可怜我?”
南宫盈月忙摇头,“不……不是……”
独孤钰推开南宫盈月转身就走,却被南宫盈月从背后抱住了。
“你可知我为何想要那盒黑珍珠?”
“为何?”
“我能用它给你治脸上的伤疤!”
独孤钰身子僵了一下,“不需要!”
“你需要!”南宫盈月使劲环着独孤钰的腰,“谁都不可以轻鄙你,谁都不可以嫌恶你,谁都不可以让你生出自卑!”
你是我最爱的人,便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人,谁都不能伤害你!
独孤钰转身,看着一脸爱意看着他的南宫盈月,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治脸,可以娶你,可以一辈子爱你一个,那你……能跟我离开北秦吗?”
“离开?”
“可以是大荣,可以是西域,只要离开这里。”
南宫盈月脸上眼里都是挣扎,“其实……”
“姑娘,王妃正在找您呢!”淳儿在外面喊了一声。
南宫盈月如被人棒喝了一声,神思立时清明过来,她对着独孤钰摇头,“不,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爱我,不是我跟你远走高飞,而是你为我争得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成为太子,成为北秦的新帝!”
独孤钰推开南宫盈月,连连大笑,笑中满是讽刺,对她的,也有对自己的。
“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本世子爱!”
独孤钰伸手,狠狠的擦了南宫盈月嘴唇一把,而后轻蔑一哼,转身大步离开。
南宫盈月瘫坐在椅子上,直到淳儿走了进来。
“对不起。”
南宫盈月摇头,“谁让我有求于他!”
有所求必有所付出,她既然认了这个规则,便无话可说。
中午实在独孤王妃那院用的饭,南宫夕羽闷头不说话,像是在耍小性子。独孤王妃先时还与她热络,后见她反应冷淡,便转而跟南宫盈月说起了话。
“大姑娘,一直在老家凤州生活?”
“是。”南宫盈月笑道。
“凤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东州的神来城更是山水宝地。”
“哦,大姑娘去过神来城?”
南宫盈月笑着摇头,“没,不过看王妃肤如凝脂,莹润有光,想来就知道了,定是天地养人。”
南宫盈月这马屁拍的,绕了个大弯,拍的人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