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上了马车,见独孤钰侧卧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这厮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甚至听之任之的态度。
他有心结,连她都不知道的心结。
马车晃了一下,南宫盈月没坐稳往前扑到了独孤钰身上。
独孤钰睁开眼,眼神沉静,不过随即露出戏谑的笑,“乖,白日宣淫不好。”
南宫盈月拍了他脑门一下,“你也知道不好!”
“若你实在想……”
“本姑娘想抽你!”
独孤钰轻笑出声,拉着南宫盈月躺到她怀里,“天黑之前,我们进入镇子,然后投宿客栈。”
这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褥子,没有座位,只有躺的地方。
马车行驶的不快,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面还挺舒服。
南宫盈月伸手去玩独孤钰的下巴,“我还以为要日夜兼程呢!”
“人都死了,不急。”
“你不说宇文成毓也要去京州,让他占了先机呢?”
“他?以他一贯趋利避害的性子,绝不会占这个先机的!”
“为什么?”
独孤钰低头亲了南宫盈月一口,“外面那个怎么跟上来了?”
他说的是肉汤,南宫盈月随口道:“南宫逸让他来保护我的。”
“功夫不错。”
“嗯,我家看后门的。”
独孤钰笑,“你说想说你们镇国王府藏龙卧虎?”
“我是想说,别岔开话题,本姑娘不是那么好惹的!”
独孤钰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死的是一位孤女,嫌犯是京州府台。”
“然后呢?”
“这位府台叫厉承是晏渊的学生,在这次晏渊因弑母一案进京,并判秋后处决后,这位厉府台曾联络了几位在朝中任官的晏渊的学生,一起联名上奏圣上,请求彻查此案。皇上本就怒他,如今他卷进命案,换句话来说,岂不是解了皇上的心头之患。”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
“让他俯首认罪!”
南宫盈月长出一口气,不想这事竟然牵连到了晏渊。似乎什么事只要牵连到晏渊,便没有对错了,只有皇上的喜恶。
“宇文成毓不会插真相,只会顺从皇上的意思。”南宫盈月道。
“大概吧!”
“那你呢?你会查清真相,对吧?”
独孤钰笑,“本世子有那么蠢?”
“可……”
“皇上要的不是真相!”
“你怕惹怒皇上,没了竞争太子之位的优势?但你不是说不在意太子之位?”
“那倒是,但吃力不讨好的事,本世子也懒得做!”
南宫盈月不再说什么,京州的案子是不是另有隐情,这事还不好判断,所以她不想先惹怒了独孤钰。而且吃力不讨好,其实她也不想做。
毕竟司空幽暝要的是独孤钰坐上太子之位,非是因为刚正不阿而被放逐。
天黑之前,车队进了镇子,并包下了镇子上的一间客栈。
整个客栈被玄武军包围,可为铜墙铁壁,绝对是安全的。客栈厅堂里,南宫盈月和独孤钰坐一桌,只她二人。
被几十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南宫盈月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然后夹了两个肉饼给肉汤。
肉汤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在闻到肉饼的香味后,口水不经意漏出了一点。他忙擦掉,一把抱住肉饼,大口吃了起来。
“姑娘,您对属下真好!”张弛由衷道。
独孤钰瞥了他一眼,“你在责怪本世子?”
“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