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弛总算赶来了。他身后带着大军,乃是东州铁蹄军。
这一下,形势发生逆转,京州守军很快被镇压下来,而那贾赫也被活捉捆绑了。
局势一稳,南宫盈月忙跑到独孤钰身边,见他手背上有血,急道:“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独孤钰不在意,反而上下打量南宫盈月,“你呢?”
“我没事!”
独孤钰转身,把南宫盈月拉到怀里,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
“没事就好!”
刚才在混乱之时,他一心牵挂着南宫盈月,明知道肉汤护着她,仍旧分心,这才受了伤。南宫盈月托起他的手,给他敷上了伤药。
“独孤世子,您难道要得罪沈首辅不成?”贾赫威胁道。
独孤钰转身,面带讥讽,“沈罗经?呵,一个小首辅而已,本世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
“你!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独孤钰啧啧一声,“本世子不爱管闲事,厉承这事吧,也不是非管不可,但你们太嚣张了,嚣张到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那本世子可就不高兴了!”
“独孤钰,你嚣张不了多久!”
“本世子嚣张多久,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独孤钰说完,看着地上横死的百姓们,长长叹了口气,“张弛,摆公堂,本世子要在这京州城门下重审厉承一案。”
“是!”
独孤钰让张弛暗中搜集了证据,又请了仵作验尸,证实那程阮乃中毒而亡。至于是谁下的毒,有药店的掌柜的说厉府台家的丫鬟去买过毒药。把那丫鬟找来,没问两声就露出了破绽,最后承认是她下了毒,而唆使之人正是薛梓文。
案子并不复杂,只是牵扯甚广。
薛梓文一死,线索也就在他那断了。
“经本世子复查,厉承乃含冤入狱,程阮之死与他无关。既人不是他杀的,那就当场放了吧!”独孤钰状似随意道。
而他这句话出,下面立时响起了欢呼声。
百姓们簇拥着厉承从囚车上下来,跟着他一起来到独孤钰面前。
厉承跪下,那些百姓们也跪下了。
那贾赫下令诛杀无辜百姓,独孤钰念其罪行重大,不经大理寺,直接判了斩首,并在荆州城门当着众百姓的面砍了头。
大快人心!
百姓们欢呼连连,便有人道:“原来这独孤世子才是真英明,若他能成为太子,我们这些百姓们才有好日子!”
回到官驿,独孤钰还没松一口气,那厉承身边的人来报,说有要事与他商量。
独孤钰叹口气,不舍的看着南宫盈月,“乖,等夫君回来疼你!”
南宫盈月妩媚一笑,“那夫君早去早回,别人人家等急了。”
独孤钰来到府衙,那厉承神色凝重。
“怎么了?”
厉承起身冲独孤钰行了个大礼,“世子爷,那账本不见了。”
“不见了?”
厉承点头,“这账本藏于家中枯井内,十分的隐秘,不知……”
独孤钰瞪大眼睛,“你不会怀疑本世子吧?”
厉承忙摆手,“自然不是!定是那沈罗经的狗腿,趁着城门大乱,派人盗走了。至于他如何得知的,牢房中,你我二人的对话,怕是被人听到了。”
独孤钰点头,“应该是这样了。”
“只是没了那账本,沈罗经那老狐狸就逮不住了,而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