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能怎么看,原来独孤钰和这个胡凝雪是青梅竹马,可此独孤钰非彼独孤钰,她和这胡凝雪争得不是一个人!
“胡姑娘说的对,稚子之言,想来独孤世子也没当真吧!”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彩月坊一事因你善妒而起,此事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本宫若不给你一些惩戒,你怎么能铭记呢!”
拿这件事压她,比她同意让胡凝雪嫁给独孤钰,太后这一手玩得也太损了吧!
南宫盈月觉得眼下没有必要跟太后硬碰硬,真的独孤钰出现了,假的不知什么时候退场呢,她也要退场,所以胡凝雪这事,能拖就先拖着吧!
“胡姑娘品性和姿容都是绝佳的,日后若能与她姐妹相称,实是我的福气。”
太后见南宫盈月这般识时务,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不过这事先不提,眼下你和钰儿的婚事在即,本宫做为长辈,也该表表心意。瑶嬷嬷,你把先前备好的那套头面拿来。”
南宫盈月心里舒了一口气,她若是松口,等着她的就是贺礼。她若是不识相,等她的不定是什么呢,许一顿棍棒!
瑶嬷嬷端来一个红木托盘,里面放着一套凤冠头面。凤头衔着红宝石,凤尾乃七彩石,中间坠着金片,整个凤冠奢华精致,想来是工匠费了不少功夫做的。
其他的配饰,也皆华丽璀璨。
“这套凤冠乃太后嫁给先帝时所佩戴的,只那么一回,之后太后一直仔细珍藏着。郡主,太后对你厚爱有加,还不快谢恩。”瑶嬷嬷道。
南宫盈月忙谢恩,“娘娘,这份贺礼太重了。”
太后心情十分的好,“接着吧,谁让你是钰儿要娶的新娘子呢!”
人家看重的是独孤钰,而非是她。如此,南宫盈月只能接住,连推拒的资格都没有。
太后与南宫盈月又说了几句话,只是精神不太好了,总是揉着额头。瑶嬷嬷见此,便道太后要休息了。
南宫盈月知道瑶嬷嬷是要她们离宫,只是临走的时候,南宫盈月到底多了一句嘴。
“娘娘,此时还未入冬,天还没多冷,其实大可不必烧炭火。春捂秋冻,便是这个道理,人的身体也需要一个耐受过程,尤其不该烧这么旺。”
“郡主,您会点医术,但却不知太后的情况,她老人家身子虚弱,若不及时取暖,是要生病的。”胡凝雪道,这炉火还是她让人生上的,太后还夸她孝顺来着。
这南宫盈月这般说,岂不是打她的脸!
“凝雪说的是,本宫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太后道。
南宫盈月道:“臣女观太后面色是不正常的红,像是虚不受补的症状,请问太后近些日子可是吃了大补的东西?或者一直有在滋补?”
太后点头,“冬令进补,秋铺底。因本宫身子弱,所以每年入冬之前,会补山参、鹿茸、阿胶这些。倒也没计数,日日都吃一些。”
胡凝雪道:“不止太后,每个宫里的娘娘都进补了,郡主还是不要说事了。”
南宫盈月听了这话,不由有些气,“臣女不是在说事,而是做为医者,观太后面色不对,乃是虚不受补之状。这样的情况下继续进补,不但不会强健身体,反而会越补越虚,损伤肠胃,百病丛生!”
“郡主怎能信口开河……”
“凝雪!”太后挥了一下手,让她不要说话,而后对南宫盈月道:“你近前来与本宫切脉看看。”
南宫盈月捂着面纱上前,那胡凝雪忙退开几步。
她尽量往后扭头,呼吸避开太后,伸手给太后切脉,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