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想不明白,眼下也容不得她多想了。梳洗好以后,她从正房出来,依旧没看到独孤钰,一直出了府才看到他坐在马上,脸色十分阴沉。
至于吗?
南宫盈月想哄哄他,但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丢这个脸。
“姑娘,上马车吧!”淳儿指了指后面的马车。
南宫盈月点头,马车后面还跟着很多下人,手中拖着用红布盖着的托盘,里面王妃给她准备的回门礼。
坐上马车,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镇国王府门前。
她下车,见王妃携何侧妃和宋夫人在门口迎接。
此时独孤钰也下了马,二人走到一起,冲王妃及两位夫人行了个礼。
“快进去里面吧!”
王妃笑吟吟在前走,何侧妃拉了南宫盈月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您没事吧?”成亲那日,为了聘礼的事,何侧妃和王爷王妃闹了一场。
“我能有什么事!”何侧妃冷哼一声,“他两口子正上火呢!”
“哦?”
“南宫夕羽要成亲了,王妃正给她愁嫁妆呢!是发愁的愁!”
“不至于吧?”
何侧妃哼哼一声,“这偌大的王府不过空架子而已!”
走到前院,独孤钰去给镇国王请安了。独孤钰一走,王妃也不揣着了,忙躲开三丈远。南宫盈月暗暗偷笑,她戴着面纱,但面纱能看到的地方,仍能看到红疹子。
去到来凤阁,南宫盈月也没进屋,只让下人们把带的回门礼送给了王妃及凤州来的三夫人四夫人。
回身往外走的时候,不想三夫人追了出来。
“月儿啊,婶娘自来了胜都,咱们娘俩还没好好说说话呢!”
这位三夫人长得一副刻薄相,嘴上说着亲近,但却离她几步远,还用帕子掩着口鼻,嫌弃之色掩都掩不住。
南宫盈月一笑,“以后有的是机会。”
“只怕也没什么机会了,等到夕羽成亲后,我们也该回凤州了。你三叔和婶娘实在舍不得你,总想着近点方便照顾……”
“二老的心意,盈月领了。”
婶娘见南宫盈月不接她的话,只得明白着说:“你知道的,你三叔原在凤州下面做个小县令,穷乡僻壤的,屈了他这个人才。这次来了胜都,我们也不打算走了,想请你父亲走走关系,让他留下做个京官,偏你父亲不念兄弟情,哎!”
“他那人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一点亲情也不念,若非如此也不会把月儿丢在凤州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何侧妃插嘴道。
“可不是呢!”三夫人找到了共鸣,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何侧妃,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跟老大说了这事,老大那样子,活要剥了他似的,吓得他说了一句就不敢多说了。”
“哎,别提了,我的心都被他伤透了。月儿,娘难受,扶我回去休息会儿!”何侧妃握住南宫盈月的手忙往外走。
“何侧妃,你也别太难过……欸?”三夫人见这娘俩走了,这才想起来,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呢!
母女俩出了来凤阁,边走边笑。
“三夫人盯上你了!”
“哼,就三叔那德行,父亲这一点还是做的挺对的。”
“你父亲啊,他是个忠臣是个好官,唯一样那就是太自私!”
原来从何侧妃口中,也能听到关于镇国王的一句比较中肯的话。
“父亲和您,你们两个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何侧妃道:“我们俩……他欠我,我也欠他,还抹不平的,好在多半辈子过来了,马上要入土了,忍他几年就是。”
南宫盈月实在想不通,两口子是结了什么仇,死了才能把恩怨结清!
母女二人走过花园的时候,一个小丫鬟不知从哪突然冲了出来,扑跪到了面前。
“大姑娘,救救奴婢!”